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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桀，28岁，身高一米九，脸上有一道疤，从左眼到左嘴角，像动画片里的灰太狼。
但只是那道疤像，性格却没半点相似。
他是在一次任务执行的时候伤了喉咙，声带受损，所以变成了一个哑巴。
简单俱乐部的人都叫他阿丑，他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丝毫不影响他做事。
原本在这之前，他就只是一个不爱说话的冷酷杀手，原本话就少，跟现在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跟顾简去戎海查洛慈时，他救下来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儿，叫楚楚，后来父母遇害，走投无路被程桀救下来，留在简单俱乐部打杂。
楚楚平时话不多，每天就跟在程桀身后转，大家都说阿丑长了一个小尾巴。
“楚楚，喝酒去不去？”
陈七八头上还染着扎眼的荧光绿，挺俊俏一张小脸，被他生生弄得四不像。
楚楚跟他们混熟之后，知道他们跟外面那些流里流气的小混混不一样，本来刚要答应，却被程桀拉住了衣领。
他眉眼俊冷，身材又过分高大，总是给人一种凶巴巴地感觉。
“叔叔”她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寻求他的意见。
陈七八：“阿丑，我们都是自己人，又不会带坏她，你怕什么。”
他板着脸，用手指比了一个数字。
十，七。
他的意思是，楚楚才十七，未成年不能喝酒。
说来也奇怪，他一个做了半辈子杀手的人，从来不遵循什么规则定论，但是收养了一个孩子之后，却喜欢计较那些条条框框了。
楚楚乖乖地站到他身后，拒绝陈七八的邀请，“哥哥，我就不去了，留下来陪叔叔。”
“行吧，你们叔侄感情好，我就不勉强了。”陈七八无奈地摊摆了摆手，叫上六七离开。
她不吵也不闹，跟在程桀身边，看着他调酒，翠绿的液体和雪碧一样白的液体倒在一起，加上冰块，再放上一块切好的柠檬，然后就会有许多冰块，从透明的杯子底部往上翻涌。
她不知道那些酒都是什么成分，但是每一杯酒，都像是从他手中出来的工艺品。
“叔叔，你好厉害。”
受了夸的程桀没有太多的神色变化，只是飞快翻转的手指微微顿了顿。
上一次有人夸他厉害，还是在他一个人打到一片小混混的时候。
如今杀手褪去满身的血腥，窝在一个安乐的俱乐部当了调酒师，竟然也会被人夸厉害。
楚楚凑在他手边看，眼中流露出羡慕。
“我其实都没喝过酒，看这来来往往的客人，喝酒喝得那么快乐，我都有点羡慕了。”
他低头，看楚楚那张稚嫩的脸，手里的杯子忽然滑了空，有几滴酒洒到手指上。
“洒了！”
楚楚去给他找毛巾，却被他拉过来，沾了酒的手指从她唇边擦过，仅短短的一秒钟，就拿开。
她愣了一下。
伸出舌头贴了贴唇瓣上擦过的酒，虽然只是一点点，但却味道辛醇，刚入嘴的时候，是一股甜甜的麦芽香，等到了舌根又忽然变得辛辣起来。
她的脸立马滚烫发红。
程桀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用眼神询问她，“味道怎么样？”
“好像，有点好喝。”
程桀调的酒，都是度数高的烈酒，只一滴就能让她红了脸，她却还傻乎乎的觉得好喝。
他失笑，脸上狰狞的伤疤，在闪烁的灯光下变得柔和起来。
楚楚有些意犹未尽地贴着嘴唇，眼睛闪闪地看着他，“叔叔，我还想喝。”
他又板起脸来，曲起手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继而转身，又专心调自己的酒。
楚楚的脸还在发烫，酒的原因只有一部分，另一部分是因为他的手指，带着老茧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的嘴唇，细微的摩挲感，像是电流流过。
酥酥麻麻的。
她红着脸低头擦桌子，满脑子都开始想着他那双大手。
想到最后，竟然忍不住偷偷地盯着他的手看。
十七岁的少女有着小心的悸动，一不小心就会红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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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跟着程桀在吧台打杂，她也会在忙的时候当服务员，给顾客上酒。
她长相清纯，像一张从未晕染不过的白纸，素颜朝天的单纯模样很容易引起那些酒肉之徒的注意。
“小妹妹，来喝一杯？”
楚楚躲开他的手，胆怯地后退一步，“我在上班，不能喝酒。”
那个男人，啤酒肚，大背头，脖子上一条栓狗样粗的大金链子。
一般这样看起来浮夸举止轻浮的老男人，最喜欢玩弄高中生了。
尤其是楚楚这样，为了生计而沦落到酒吧俱乐部这样地方的小姑娘。
“上什么班？你过来陪我喝酒，我给你开一个月的工资，怎样？”
周围的人发出低低的笑声，看戏一样围住楚楚。
楚楚握紧手里的托盘，摇头。
她刚准备离开，就被人揪住了头发按到了沙发上，“一个小小的服务生，也敢跟我摆谱？你卖酒的不能陪我喝一杯酒？”
楚楚吃痛地尖叫一声，吧台的程桀立马抬起头。
“放开我！”
楚楚地头发被他扯得凌乱，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只一瞬间，程桀就撑着吧台，从里面跳了出来，走过来把老男人踹倒在沙发前。
他把楚楚拉起来，把自己头上的棒球帽盖在她脑袋上，帽檐压下去，遮住她狼狈的样子。
“你他妈谁啊？”
一桌子的人呼啦啦全部站了起来，但是所有人在一米九的大块头前面，都显得有些弱小。
尤其是他那张脸上的疤，像是一只长蜈蚣，攀沿在他半边脸上，骇人至极。
程桀再扬手，把面前的人一拳打翻在地上。
柳白和陈七八闻声赶来。
“怎么又打起来了？”
柳白原本还有疑问，看到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就全都明白了。
和阿丑，可护他收养的这个小侄女呢。
还能怎么办，帮他打呗。柳白和陈七八相视一眼，撸起袖子站到程桀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老大怪罪起来，你负全责哦。”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帮阿丑揍那些欺负楚楚的人了。
残局收拾完之后，柳白精疲力尽地躺在沙发上。
“阿丑，实在不行，就别让楚楚出来帮忙了，你就让她留在吧台里，最好能栓你裤腰带上，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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