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日,王家果然敲锣打鼓的向阮妤下聘了,聘礼是真薄,别说是比牧剑对马雪薇了,就像普通人家也没有这样薄的文定礼。
阮信气的不轻,可事已至此,只能是打落牙齿活血吞。
阮妤发疯大闹,甚至要拿剪刀自杀,最终的结果不过是被阮信让阮连溪把她绑了,锁在了屋子里,就等着王家给过了大礼,年前就把事给办了。
“真是造孽。”周氏和一群村中妇人聚在一起,说起阮妤的事,谁都真心瞧不起阮信两口子。
“阮妤这样大闹,嫁去王家也是个事儿。”乔氏家离阮信家不远,天天儿听见阮妤鬼哭狼嚎,连自己爹娘祖宗都骂好几遍了。
“谁说不是呢。”周氏叹了口气,见是王文秀从远处走来,她立马就说了别的,比如谁家兔子一窝下多少只,谁家羊又下崽了等等。
王文秀看了这群女人一眼,也就挎着菜篮子走了。
她们大家快被吓死了,再也不敢说阮妤的事,而是说起了马雪薇的事。
“要我说,干脆年前办,听说今年年前好日子多。”乔氏说道。
周氏点头笑说:“你和老太太说的一样,老太太也说黄历上说,今年年前有个大吉日,想让雪薇和牧剑在那日拜堂成亲,我们家也是腊八过后就要准备着了。”
“那到时候,我可得去喝杯喜酒,沾沾喜气。”乔氏她们都笑着说。
要说阮妤命多不好,马雪薇命就有多好。
偏两个人要在一个月里成亲,这可不是有乐子瞧了吗?
反正,对于阮信一家子,村里人是不喜的,在镇上住几年,就忘本了。
还有就是阮老太太,当然这老太太对阮信这个侄子的好,谁不曾羡慕过?
可如今呢?升米恩,斗米仇!阮老太太对阮信当初再好,阮信回头还不是把他唯一的姑母当成了仇人了吗?
这就是狼心狗肺,白眼狼!
……
腊月初八,也是一个节日,腊八节,喝腊八粥,吃腊八蒜。
过了腊八,家家户户便是紧锣密鼓的准备年货了,这是过年的习俗。
今年,天河村家家户户富裕了不少,蒸煮煎炸可都上了。
往年天河村也就几家会做丸子、炸麻花,卤肉什么的。
今年却是家家户户都弄上了,阮姮不太喜欢吃大麻花,她觉得细条的馓子更好吃,阮家便第一家炸了馓子、绿豆丸子、焦叶子、以及一些甜果子。
比如蜜三刀、蜜麻條、羊角蜜、蜜翻花、以及一些桃荷花酥。
当然,阮姮也做了一点冬瓜糖,反正自家地里就有冬瓜,只是浪费点糖而已。
“这白色的糖,我还是第一次见。”周氏想她们家雪薇出嫁用冬瓜糖,就是不知道阮姮家这种白色的糖多吗?
“婶儿,我们家还有很多石蜜,是朋友送的。”阮姮说的石蜜便是白砂糖,北穹国是有,却只供贵族,寻常老百姓吃的还是红糖。
“石蜜?”周氏看着这细白的砂糖,有些好奇的问:“这是石头里出的糖啊?”
阮姮摇了摇头笑说:“不是,是甘蔗汁晒干,形成的块状,研磨成细碎的颗粒,就是白砂糖了。”
“甘蔗?”周氏想了想,才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是白玉蔗吧?”
“对的,就是白玉蔗。”阮姮记得,黑皮甘蔗是后世才有的,早期的甘蔗是青皮的,名字很好听,叫白玉蔗。
“原来白玉蔗能做这种白色的糖啊?”周氏又惊又奇,她家一块菜园子地里还种着二分地的白玉蔗呢!
就是种来给孩子吃的,哪里想到这东西还能做糖啊?
阮姮也忽然想起来了,似乎马家是种了一小片白玉蔗,应该有些年头了。
“姮娘,你帮婶子多做些冬瓜糖,婶子回头把钱给你算下。”周氏一咬牙决定了,她就用冬瓜糖和蜜三刀当果碟子了。
阮姮炸出锅了荷花酥,端给周氏看,笑说:“婶子,你瞧这个是不是比蜜三刀好看?”
周氏一瞧这漂亮的点心,当下就欣喜道:“好看!如果不麻烦,就用这个?”
“可以,婶子多找一些妇人,我教她们做这道荷花酥。”阮姮记得村里山上多核桃,马家就捡了不少,回头可以再加一道五香核桃仁。
“好嘞!”周氏笑着应一声,道了谢,也就回家去了。
李素娥用馍框子盛了些吃的,让周氏带回家给大人孩子解解馋。
周氏也没客气,端走了东西,说回头让雪薇来给他们送馍框子。
李素娥去把东西端堂屋里去了,老太太他们还等着吃呢!
阮姮见她婆婆离开了,便拿了一个荷花酥走过去,弯腰伸手喂到龙苍昊嘴边,笑问道:“好吃吗?”
“甜腻。”龙苍昊有点吃不惯这种甜食,尽是嫌弃。
“有吗?”阮姮咬了一口,觉得还好吧?不是很甜腻,她没有放很多糖,就是油大了一点儿。
龙苍昊望着如只松鼠啃松果的阮姮,忽然向她招手,张嘴要再尝尝。
阮姮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伸手过去,让他又咬了一口荷花酥,几乎就没了。
“很甜。”龙苍昊觉得这一口荷花酥甜而不腻,比之前的好吃。
阮姮愣了一下,红着脸瞪他,也把剩下的荷花酥怼他嘴里去了。
龙苍昊咀嚼着嘴里的荷花酥,是甜腻,可也有点蜜意。
“你就不正经吧。”阮姮真是发现这个人越来越厚脸皮了。
“不正经,也只在你面前。”龙苍昊如今可是甜言蜜语张开就来,土味情话也能哄得人心花怒放。
阮姮就笑了,却因为见着她婆婆又回来了,忙收起嘴边笑意,低头严肃认真的炸起果子来。
“阮姮,你这冬瓜糖晒起来挺麻烦的,这短短十几日,能做出那么多出来吗?
”李素娥进了厨房担忧问。
“多弄几个架子和筛子,咱们两家院子里和屋顶上,应该能晒出不少。”而且阮姮也算过了,马家撑死也就待客十五桌,一桌就一碟冬瓜糖,肯定晒的出来。
“阮姮,阮姮,救命啊!妤儿割腕自杀了!”阮连溪慌慌张张跑来,推门闯进了院子里,没头苍蝇似的到处找阮姮。
“阮妤自杀了?”阮姮很意外,这都过了好些日子,王家聘礼都过了,阮妤居然又闹了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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