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雨沐浴更衣,回到钟离无双的寝殿,陪钟离无双吃了一顿除夕夜饺子。
鸿歌没有打扰陛下和朝雨公子用膳,等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才来到了门口侯着。
“鸿歌,把这撤下去吧!”钟离无双也不知鸿歌在不在,她只是习惯了鸿歌的体贴妥当。
鸿歌自外推开门,让宫女进去把桌子收拾好,放下了新沏好的香茶。
钟离无双在宫人退下,房门关闭,她拉着朝雨的手带着他走到象牙宝石镶嵌的凤床前,让他坐好,她扒了他的衣裳,露出了他光裸的后背。
“这伤……”钟离无双的指尖抚过几道新痊愈的疤痕,他之前果然又受伤了!
朝雨失笑道:“我是人,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会永远不受伤?”
钟离无双又检查了他前胸腰腹,确定没有致命的伤痕,她才拿了润唇的口脂点在他就算吃了一顿饭,还是有点干裂的唇瓣上。
朝雨轻皱眉头,这种口脂是润唇很好,可如果有伤口,就好比上药,会有刺痛的感觉。
“你就该在太室山停留一两日,让姮娘给你准备点东西,她美人坊的东西,可比这些东西好多了。”钟离无双为他唇瓣上涂好口脂,又没好气为他拉好半褪的衣衫,拿了一盒润肤膏,拉起他的手,一点一点涂抹于皴裂的手背和脸上。
“开始,是戴着姮娘准备的手套和口罩的。只不过后来遇上风雪都湿了,用不了了。”朝雨向她解释,也是他太急于回来陪她一起守岁了。
钟离无双为他涂抹好润肤膏后,把东西一放,盯着他,眼神幽冷道:“姓萧的,你告诉我,究竟为何不回我飞鸽传书?别说什么一张纸抵不过你一个大活人的狡辩之言!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多为你提心吊胆?你就不能抽空回一封飞鸽传书……让我安心吗?”
朝雨眉头紧皱道:“我刚刚是逗你的,其实,我从未接到过你的飞鸽传书,一封也没有。”
不然,他能为她有身孕的事如此惊喜意外吗?
“怎么可能没接到!”钟离无双盘膝坐在床榻上气鼓鼓道:“我给你发了一百多封飞鸽传书,就算出意外,你也不可能一封都没有收到吧?”
“一百多封?”朝雨更是眉头紧皱了,这么多的飞鸽传书,他怎么一封也没有接到过?难道……
不可能!如果是六奇他们接到彩云的飞鸽传书,是一定会飞鸽传书去帝都通知龙苍昊的,龙苍昊也不可能不告诉他彩云有喜之事。
“我后头又发了几封去北穹国帝都,用的可是龙苍昊留给姨婆的鸽子,你也没有接到吗?”钟离无双也就是气急了埋怨朝雨两句,耍耍女儿家脾气罢了。
朝雨他是了解的,这人根本不会撒谎,也没必要为这点事对她撒谎。
“真的一封都没有接到。”朝雨也是心里觉得诧异,这些信他没有见到过,那都去哪里了?
“呼!幸好我没有署名,又用的是朱雀国文字,就算北穹国有人拿到这些信也不一定能看懂,能看懂也不会猜到是我写的。”钟离无双笑着靠近朝雨,依偎在了他怀里,手搂住了他腰身……
“彩云?”朝雨对于她乱动的手,可是直皱眉了。
“五个多月了。”钟离无双仰头望着他,太医说五个月后可以放心行房,只要不过激,不过于放纵,后头是有利于生产的。
再说了,朱雀国的女人一向身体很好!她又是习武之人,所以……
朝雨被她搂着侧卧下,又怕压着她肚子,笑得很是无奈。
红罗帐落下,水精帘微动,烛光下折射着梦幻般的五彩光芒。
鸿歌把人赶的很远,也去偏殿瞧了尹路一眼,人已经睡了。
今夜的月亮很亮,繁星点点,风有点冷,却晴天无雪。
……
安雅王府
钟离雅去见过她父亲,父亲说她会和母亲他们一起过节,她也就回来陪着黎舒父子守岁了。
舒云乐这段日子养的身体不错,人看起来精神多了,也年轻多了。
当然,心态也平了,再也不会想着去见那个负心人的事了。
黎舒因为他父亲心结打开,钟离雅又如此对他们父子俩好,他对钟离雅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钟离雅确定不会有人再来刺杀黎舒,也就让守着院子的人撤掉一部分,黎舒父子可以在府里随意走动,出门却是要带侍卫随行保护的。
“钟离雅,你不是想让我当你王夫吗?本公子允了!”黎舒也不知是不是喝醉了,脸颊微醺的望着天上月,庭院凉亭里不止他一人。
钟离雅饮酒一杯,看向已有三分醉意的他,摇了摇头:“唉!你这人,醉后和清醒时的话,从来都不一样。”
若是他能清醒是给她个允诺,她会很高兴的。
“你不信我?”黎舒扭头看向钟离雅,忽然伸手一把攥住她衣襟,把她拉过来吻了她,轻笑道:“钟离雅……给我生个孩子,如何?”
钟离雅对上他无情又多情的眸子,嘴角勾笑:“如果男人能生孩子就好了。”
她早搞大他肚子,让他插翅难飞了。
“可惜你没本事让我怀上你的孩子,只能是我把你的肚子弄大。”黎舒慵懒的像个妖精,靠在钟离雅身上,一手的指尖点在她锦衣玉带上,带着一丝引诱的意味。
“黎舒,你就是欠收拾!”钟离雅仰头饮尽杯中酒,转头把这口酒渡给他,强迫他饮下。
黎舒被呛的咳嗽不止,脸颊绯红,人却被钟离雅强行拽出了凉亭。
舒云乐站在窗前望着他的儿子,对月祈祷:愿吾子莫如吾,此人得遇一心人,恩爱两不离!
……
皇宫一座宫殿的屋顶上,却是坐着两个老顽童。
“慕雅,这……这……这会不会太危险了?”苏倾绝可是个文人,他连爬树这种事都没干过,更不要说跑屋顶上对月饮酒了。
“有我在呢!不会让你再掉地上去的。”钟离慕雅这句话,却是一语双关。
当年,苏倾绝才十五岁,她带着他翻墙偷果子,就把他摔地上了,腿都给他摔断了,害他被他父亲好一顿责骂。
而她逃避姐妹相残现实的离开,苏倾绝更是从天上掉落地上,凄苦了这么多年。
“有你在,掉地上摔一跤,我也不怕。”苏倾绝望着她苍老的容颜,容貌已不在少年,他待她的心亦如青涩少年时。
桑海桑田,物是人非!他与她,亦如经年初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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