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有什么事儿请说。”
姚瑶见老人神神秘秘的，也好奇到底是什么事。
“那好，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老太太笑道。
“您请说。”
“等比赛结束后，我想买下你这两件作品。”
“啊？”
这倒是令姚瑶始料未及的事儿。
“你别拒绝我，我知道这次大赛的作品版权是归参赛者所有。”
“……”
这下姚瑶更加震惊了。
一般来说，赛事的作品不贵设计者所有。
作品是买是卖甚至是收藏，那都与参赛者无关。
尤其是她这种第一次参加这种国际大赛的人。
目的就是来参赛，版权的归属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这次大赛的主办方时尚协会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亦或者是尊重设计师。
规定作品的版权归设计师自己所有。
这也算是时尚界的一大新鲜事儿了。
但是，这个规定目前只有参赛者和主办方知道。
这位奶奶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看着姚瑶惊讶的目光，老人轻轻一笑：“你是觉得奇怪，我一老太太怎么知道这么私密的事儿吧？”
“不瞒你说，我自然有渠道知道。”
“奶奶，这两件作品我不能卖。”
“怎么？是担心我出价低吗？你放心，价格你尽管开，我绝对不会让你觉得吃亏。”
“奶奶，这不是价格的问题，这两件作品我想送给我的婆婆。”
“你的婆婆？什么婆婆？”
“我丈夫的妈妈。”
“你丈夫的妈妈？都说婆媳关系不可能和谐，你尽量吧这么贵重的服装送给你的婆婆？”
“是，我婆婆对我和亲妈一样好。”
“难得，真难得有这么好的儿媳妇。”
老人赞叹完，又说：“这么说来，我是没有办法夺人所爱了。”
姚瑶见了有些于心不忍。
她笑着说：“奶奶，等我回国后给你做两件相同系列的送给您，好吗？”
“你是说，做两件和这一样的给我？”
老人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她要的服装都是私人订制，绝对不和别人撞衫。
“不不，款式有区别，但是色系一样，会和这两件同一个系列。”
“这样呀，也行，只是……”
“只是什么？”姚瑶连忙问。
“只是我看上这两件了，你说怎么办？”
老人言里透着霸气：“你开个价吧！”
“奶奶，真是抱歉！我不能卖。”
“你会卖的，没有什么事儿是钱办不了的，你开价吧！”
老人的语气严厉了起来。
目光也随之变冷，显得特别犀利。
姚瑶听了这话，从之前对老人的尊敬，一瞬间变得有些排斥起来。
她对这位老人谦恭有礼。
一是因为以为久居他国的同胞友好搭讪，她也礼貌对待。
二是因为对方是为年近七十的老人。
尊老爱幼自古都是自己国家的传统美德。
只是，没有像到这位老太太竟然突然翻脸。
这架势还要强买强卖不成？
别看姚瑶平时柔柔弱弱的性子，关键的事儿上绝不妥协和含糊，真正的外柔内刚的女子。
她的笑容也渐渐收起，起身说道：“对不起！我不卖！”
连委婉的客气语都省了。
“你会卖的，我相信！”
老太太也站了起来，她丢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姚瑶姐……”
赵小玲从房里出来。
她听见了老太太最后一句话很不友善。
“没事儿。”姚瑶摇头道。
“这老太太怎么阴晴不定呀？之前不是还挺和蔼的吗？”
“……”
姚瑶没有作声。
“姚瑶姐，看来她接近咱们就是为了你的作品来的。”
“我不会卖的！”
“对，坚决不卖，有钱了不起呀？让她知道知道有钱不能搞定一切！”
赵小玲义愤填膺道。
“行了，你别对他们说，尤其别让三哥和四哥知道。”
“知道了。”
要不是姚瑶这么交代，赵小玲一定会说。
她不明白姚瑶为什么不让郑三和王四知道。
说不定他们俩知道后还能帮着出主意呢。
“这位老太太住在这家酒店是为了时装设计大赛来的，之后的几天咱们注意些。”
“好的姚瑶姐。”
“你去休息吧，一会儿四哥帮我上好药我也要去睡了。”
“好吧，姚瑶姐，有事儿你叫我。”
“嗯。”
门外的走廊上。
老太太边走边对身后的人说：“你们在零点之前帮我查到这个丫头的来历！”
“不用查了。”
其中一人说道。
老太太停下脚步，目光阴鹜地看着他：“不用查？嗯？”
“是，我已经查过了。”
“你查过了？”
“是，就在您开始关注那位设计师的时候，我已经查到了她的信息。”
“哦？不错，没有白用你们。”
老太太满意地笑了。
这些人之所以能十几年如一日地跟在自己的身边。
就是因为他们不需要她吩咐，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咱们回房间去说吧。”
“好。”
老太太的豪华套房里。
一名黑衣人把一叠刚打印出来的资料递给她。
“您看，这是她的全部资料。”
老太太接过来看了十几分钟才放下。
“家境富裕、留过学、还给人打过工……”
“经历倒是很丰富，只是这给谁打工没有查出来吗？”
“没有，似乎这是空白的，只知道她在南方的城市打工。”
“她还结婚了？结婚后的信息也是空白？”
“不，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差不多她结婚后的资料。”
“你是说，有人刻意隐瞒她的资料？”
“也许是，也许不是。”
“什么意思？”
“或许她嫁的人是名不见经传的微小人物。”
一般网上不会有小人物的资料。
“嗯，很有可能，公主嫁工人的例子不少，富贵人家的女儿仗着自己有钱，不会在乎丈夫是否富有。”
老太太终于对这份信息表示满意。
能够知道这些，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姚瑶房里。
王四帮她按摩完后，敷上凝胶抹开。
“四哥，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疼了，你这手法和药膏还真管用，这药叫什么？”
“刚才那老太太要买弟妹的作品？”
王四没有回答姚瑶的话，而是突然发问。
“四哥都知道了？”
“我听见了。”
“是，那位老人想要买下，可是我不想卖，我要留着送给我婆婆。”
“不卖是对的，这么好的作品不是钱能衡量的。”
“可是四哥，万一这老太太还来找我怎么办？”
老太太临走时丢下的那句话，令姚瑶有些不寒而栗。
王四安慰道：“放心，我和老三晚上就能把她的资料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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