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指向十二点。
杨斯羽看了眼窗外，再次给季寒煜打了个电话。
那边响了好久，还没有被接听。
就当杨斯羽想挂断了之后，电话那头响起了季寒煜的声音。
有些沙哑，还带着一股生硬的意味。
“刚刚打电话给你怎么不接？”
杨斯羽被他突如其来的询问给弄懵了。距离他主动打电话给她，已经是两个小时前了。
她还没有怪罪他刚刚没有接电话，现在他倒是先发制人了。
见她不说话，季寒煜蹙眉：“怎么不回答？”
语气依旧没有变。
杨斯羽鼻子酸了酸，心里堆积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所有往事的美好，一下子就跟现在成了对比。
之前的中午都是季寒煜吩咐别人送午餐过来给她的，现在打个电话过去，他都不知道。
从一旁拿出一张餐巾纸，缓了一会儿，她才出声：“我两个小时前打电话你了。”
声音还是哑哑的。
季寒煜蹙眉，目光掠过一旁的时间，解释，“我刚刚开会了，对不起。”
刚刚直接将手机揣兜里了，没注意看。
杨斯羽沉默了一会儿，才“嗯”了声：“以后少喝酒。”
昨晚两人也没说到两句话，早上她又早早出门了，更是没有时间提醒他。
虽然可能不一定听。
季寒煜将文件放在桌子上，就走到了沙发处，“那天真的是意外，为了完成项目所以才会喝这么多的。”
上次他这么喝酒还是因为与杜氏合作，现在依旧是因为合作。
杨斯羽知道商人合作肯定是离不开喝酒的，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爱怎样就怎样吧，她刚刚也已经提醒了，不过也没什么用。
迫不得已也没办法。
两边不说话，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
杨斯羽第一次觉得有些无力，她抿了抿唇，思忖会才道：“要不我就先……”
“挂”字还没有说出口，季寒煜那边就出声了。
“宋庭商的事情也听说了。”
语气平淡，但是说出的话却是杨斯羽想不到的。
他怎么突然关心起宋庭商来了？
所以刚刚打电话给她是因为这个？
揣着疑惑，杨斯羽好奇询问：“所以你刚刚是因为这件事才打电话给我的？”
季寒煜“嗯”了声。
可就是这样让杨斯羽心中疑惑更深。
季寒煜还真的是因为上次听到她和小羊羊交谈的话，才对宋庭商有所改观的？
还改观到了这种地步……
想法刚出，电话里又传来了季寒煜的声音：“他被拍到这件事是因为小羊羊么？”
刚刚牛凯已经将查询出来消息都告诉了他，说宋庭商被偷拍的那天，正是和他们一起去吃饭了。
而章怡还是小羊羊的生活老师。
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了。
听到他这么问，杨斯羽这才意识过来刚刚的错误想法。
她垂眸，好半晌才“嗯”了声。
确实是因为一起吃饭了，她还提出让宋庭商送章怡回去，所以才会被拍到。
不过最重要的是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情况下，他们被狗仔跟踪了。
“行。”季寒煜突然出声：“我不会让你被他的公司拿来垫背的。”
季寒煜的话，杨斯羽倒是没有想过，不过这种垫背事情，倒是经常出现在娱乐圈里。
那些公司总是喜欢将苗头转向另一方，让公司的艺人的伤害减轻到最少。
可宋庭商工作室声明也没有将她或者是章怡牵扯进去啊。
想着，电话里头突然响起了一声嘈杂声，紧接着季寒煜匆忙的说了句“我有事。”就挂了电话。
总共两人还没有说到几句话，话题更是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与此同时，季氏集团这边。
何昕已经派人过来签合同了。
那人倒是挺目中无人的，路过牛凯时，一个眼神都不给。
牛凯就站在大门口，还刚刚季总说要让他出来接待，所以提前了五分钟他就出来站在这了。
只是迎接的话还没有开始，何昕派过来的那个人就直接掠过了他。
心里有一万句国骂翻涌上心头，牛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他眉头挑了挑，下一秒才挤出一抹笑容转身而去。
只是刚转身，脸上的笑容就僵硬了下来。
只见季寒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了对面，而何昕的助理拿着文件径自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还面带笑容。
牛凯也总算知道，这差距是在哪了。
敢情他要说话的时候，季总就出现在了身后。
这所有的光环都被他拿走了……
刚刚的愤怒一下子被委屈给代替了。
他虽然长得不够季总出众，但是也不差好吧！
那边，何昕助理来到季寒煜的身旁，就立即将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季总，这是我们何总让我拿过来的文件。”
她礼貌的微笑着，文件也是双手呈递。
举止投足间都显示了何昕公司员工的素质。
季寒煜点点头，接过文件后才给不远处的牛凯一个眼神。
见状，牛凯连忙跑了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文件，就招呼何昕的助理：“这边请吧，我已经让人备好茶水了。”
闻言，助理才侧眸看过去，当看到牛凯时，有些怔愣：“你是季寒煜的助理？”
牛凯：“……”
这副惊讶的模样是什么意思？
心里虽然不是很舒服，但是面上还是非常礼貌的点头：“对。”
说话间，他伸出手去你，“好，我叫牛凯。”
“洛丝。”
对方只是点头，并没有伸出手来，这倒是让牛凯有些尴尬了。
她觉得这个助理对他有意见！
这边，季寒煜已经进入了专属电梯。
牛凯将洛丝走另外的电梯去总裁办的招待室。
秘书已经泡好了茶，三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将茶拿了上来。
何昕派助理过来谈合作，那季氏这边自然也是同此。
“请喝茶吧。”牛凯将茶推到了洛丝的面前。
洛丝应了声，抬眸打量了周围，笑道：“你们这公司设计的还挺不错。”
对于她的询问，牛凯很是诧异，也跟着打量了周围一圈。
随后回复她刚刚的问题：“这是我们季总专门请人设计的。”
其中还掺杂了一些他的设计理念。
这种很是客套的回话，洛丝也见过不少。
她点点头，用下巴示意了下桌上的文件：“这就是我们公司那边的合同，你先看下。”
一般这种合同，都是送过去给季寒煜的。
可是对方的公司负责人没来，牛凯也不好说什么。
应了声，就拿起文件看了起来。
这个项目他一直有参与，对于大致的参数也有所了解，可是看到一个地方的时候，他突然停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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