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纨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床上爬起扭头朝光芒瞧去。只见光芒之中走出一人影,正是她家的珠大爷。珠大爷脚下踏舞,头顶戴五彩神珠小冠,好似天上神仙。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着对方面孔,惊喜道:“大爷,真的是你吗?”
挺拔的身影踏雾飘来,一张英俊秀丽的面孔呈现在她眼前。
是大爷。
他面带微笑,张开双臂,温柔的唤道:“裁儿,是我。”
李纨再也控制不住,一口气冲到大爷面前,猛地扑进怀里,眼泪扑簌簌的滚了下来。大爷捧起李纨的脸,望着这哭得犁花带雨的娇容,轻叹:“裁儿,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可真苦了你了……”
李纨有着满心的委屈要向大爷诉说,亦有满心的喜事要讲。道:“大爷,兰儿他……”
话未说完,大爷便下唔声捂上她的樱唇,将下面的话结结实实地堵了回去。
李纨再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在此,亦在没其它的话要说。
只觉各种回忆在李纨脑海里闪过,各类感觉涌上心头。其中一种格外熟悉,火热的、温暖的,像是不久前才发生过的。
李纨嘤咛一声,来不及多想身子已经软了,缓缓躺在床榻上。珠大奶奶又羞又喜,粉面红晕满布,偷瞄了大爷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惊呼起来。
大爷道:“不要怕。”
李纨羞着点头,忍不住扭动身子,道:“莫要吵醒了兰儿。”
“不会的。”
大爷是那么的温柔,李纨觉得自己是那般的幸福。感觉心花绽放,世界都明媚了。酥酥麻麻,带着一点点心痒痒的感觉。
良久,李纨低头看去,却只见着大爷在那苦笑。她亦疑惑着,见了大爷不太明显的线条肌肉身材,竟似哪里瞧过,又催促着,“大爷想让裁儿着凉?”
大爷还是摇头。
李纨却盯着他那张俊秀面容越发清晰,更熟悉。慢慢的,她认出了这张脸,这个光溜溜的人儿。
是蓉大爷。
骇然之下,从梦中惊醒。
房间里,除了她哪里还有外人。只是手中的《列女传》不知怎么被拿进了被褥里,停在特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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