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春点了点头：“味道新颖，确实不错。”
从未吃过这么松软的甜点，买些带回去也未尝不可。
黎思动作麻利的给她打包：“我知道你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那天晚上是柳签文，至于后来那个完全是误打误撞，你要是答应了我的条件，我就有办法让孩子认祖归宗。”
芳春有些犹豫，面容稍蹙：“连我都不确定，你为什么会知道？”
这种私密的事情她不敢跟任何人提起，如今被旁人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她到底是有些慌乱，不知道该不该信任黎思。
黎思故作深沉：“我祖上是算命的，自然能将你的命数算出来，你要是不信，就听我仔细说。”
容易嘛她，为了让芳春放下疑虑，她都能面不改色的胡诌祖先了。
“芳春不是你原名，你老家在清洲图县，你是家中长女，你家里贫苦，兄弟姐妹较多，父母仗着你有几分姿色将你远嫁到这里，后来你丈夫生病死了，你被婆婆卖入柳家，原先是跟着柳倩倩的，后来又因为容貌艳丽无奈做了柳签文的通房。”
这些信息都是原文中提到过的，黎思信手拈来。
芳春惊讶的睁大眼睛：“你真的会算命？”
竟然说的一字不差。
“当然，只要你答应，我就能让你得偿所愿。”
黎思装好甜点，递给了芳春，芳春顺势问：“多少钱？”
剩余甜品数量不多，能卖个两百多文，芳春直接拿出了一两银子给她，黎思低头找钱。
“怎么样，想好了吗？”
芳春轻咬下唇，唇色逼近苍白：“我答应你，不过……不过我不想让我的孩子认回去。”
意料之中的答复，黎思神情淡定：“那你想做什么？”
芳春接过零钱：“我想让柳签文后悔，我想让他们柳家所有人付出代价。”
她眸中的恨意已然是藏不住，毫无掩饰的暴露在黎思面前，跟方才那个胆小怯懦的模样大相径庭。
恨意埋藏在心中许久，她自己都快忘了，眼下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她无论如何都要拼命抓住。
哪怕不是为了自己，也是要让孩子平安长大。这般想着，芳春情不自禁低头看向自己微微冒尖的肚子，表情甚是欣慰幸福：“为了他，我愿意什么都做。”
她的反应完全在黎思的意料之中，闻言淡笑了一声，道：“姑娘，我家中还有些，你要是想要，能否亲自跟我一趟去取？”
事情既然说开了，那就值得细聊了。
芳春是个聪明的，立即接上了话：“我家小姐喜欢甜食，我多买些回去她肯定会高兴的。”
……
黎思收拾好摊子，带着芳春回到了王盛家，一进门便是劈天盖地的鱼腥气味，芳春鼻尖微动，还没走进去就俯身呕吐不止。
孕期正常反应。
黎思拍了拍她的背，心下不忍：“能不能坚持住？”
总不能站在外面谈事。
芳春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没关系的。”
“进去喝点水压一压。”
黎思领着芳春进屋，江深木亦步亦趋的跟着，黎思脚步一顿，狐疑的回头：“你跟着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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