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十年明恋三年，林清霜从没看透过盛译行在想什么。
就连嫁给他交换戒指的那一刻，她眼中所看到的盛译行都是冷漠幽深的。
此时她说完话，见盛译行没回应，便勾唇嘲讽一笑：“怎么，这个答案盛少还是不满意？”
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在看到男人一瞬间潜意识的恐惧此时已经消散了不少，虽然她害怕盛译行是骨子里的条件反射，但是五年不见，如今也适应了不少。
盛译行的眼里重新凝结满了冰渣，朝着她凑近了几分，将她压到了墙壁上。
凑近时，他的眉眼看起来越发摄人心魄：“看来让你来反省还是有点成效，总算认罪了么？”
林清霜也不管他的动作如何暧昧，苍白的唇勾起的笑容仍旧是冰冷一片：“盛少这话说得，我不认又能改变什么呢，还不是被送了进来。”
她微微偏头，满身的伤痕带着恶臭，她早已没了当年的妩媚，只有凌厉和狼狈混杂在一起：“认了我心里还好受点，还能告诉自己……亲手杀了那个贱人，我也不亏呢。”
啪！
盛译行的巴掌落下，打得林清霜偏过了脑袋，一边脸蛋儿在粗糙的墙面上擦了一下，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林清霜回过头来看着男人居高临下的冷漠眉眼，看着他瞬间暴涨开来的狠戾气息，笑出了声音：“哈哈，没想到盛少这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却对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贱人那么深情呢，居然时隔五年还来亲自打两巴掌我这个杀人犯。果然，叫人折磨我还是没有亲自上手爽对么？”
她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就跟听到了个大笑话一般笑出了眼泪。
瘸了腿，摘了子宫，每天挨打，一天一顿饭，这些都盛译行都已经开始不满足了？
“折磨你，我只会亲自上手。”
盛译行刚才被林清霜的话激怒了不错，但是听到她这句话时却还是皱了皱眉，眼中有几分疑惑。
他现在才注意到，林清霜的腿似乎一瘸一拐的，而且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不少。
不过很快他便自己处理了这个疑惑：当年林清霜高傲不可一世，得罪的人估计不少。
“跟我出去。”
尽管心里这么想，但是当目光接触到林清霜引以为傲的长腿瘸了时，他还是觉得心里有些烦躁。
瞧着男人转身后尽头走出来的黑衣保镖，林清霜笑得肚子疼，好像受不了一般地摆了摆手：“妈呀，盛少您太兴师动众了。要把我从精神病院里带出去还用得着您亲自来？”
盛译行回头，眉宇打成死结，看着她笑得嘲讽悲凉的样子，烦躁又深了一层：“你什么意思？”
这会儿林清霜总算是笑够了，收起笑意的一瞬间整张脸便刹那间冷了下来，漆黑的一双眼盯着他，无情无欲：“反正我是您亲手送进来的，要把我带出去不也是您一句话的事儿么？”
“放眼云城，有几个人说话能有盛少的分量？”
“我？算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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