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湍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带着浮华看不懂的深意。
他当然知道主子还没有死……
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
“浮华。”于湍眸色深邃得宛若一对精美的琥珀,封尘这千万年前的一瞬,美得惊心动魄,“孤狼,不能散。”
浮华语噎,讷讷地看着于湍,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我没有别的意思。”于湍似乎看出了浮华心中所想,失笑道,“你只要记住,孤狼,不能散。”
“我当然知道!”浮华不耐烦地拍开于湍搭在自己肩头的右手,有些尴尬地转身离开。
只是……浮华没想到,不久以后的他会真的顺着于湍如今的意思走上一条路。
看着浮华别扭远去的背影,于湍一直冰冷的眼底终于染上了一丝笑意,抬头吹出一阵鸣声。
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鸟儿落在了于湍的右臂上。
确定四周没有其他人以后,于湍将一封信纸迅速塞进鸟儿脚脖子上的小信筒里,将鸟儿放飞。
他能为她做的……只有这些了。
北边,夏木国欧阳皓宸不顾朝中众大臣反对,出兵讨伐大燕,陷入困战,两军僵持。
夏木国皇帝欧阳玄影连下三道诏令也唤不回昔日威武的常胜将军定远侯上官煜。甚至,在诏令下来后的第二日,定远侯决心归隐不知所踪。
而在夏木国的一处山谷内,余方和楼兰领着一群孤狼,披荆斩棘进入。
“我的个亲娘嘞……这是什么鬼地方?”余方傻愣愣地看着要是依山而建的高楼,心中突然升起一抹悚然。在山谷最老的一株大叔下,一座布满“囍”字的楼房屹立在那里,被大树的繁枝遮去了所有阳光,处处透着阴暗糜烂的气息。
暗红的红绸几乎布满整座危楼,连一旁用铁锁链相连接起来的石柱,也歪斜着绑上了些许红绸缎,带着一种诡异的喜庆。
亭台楼阁间挂着一个个不灭的红灯笼,影影绰绰,仿佛在映照着什么。
整座危楼,宏伟而壮观,美得让人惊心动魄,也震得人心生畏惧。
楼兰如狼般锐利的眸子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危楼,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冥婚。”
“什么?!”余方大惊,“什么鬼东西!这……我们没有走错地方?”楼兰冷然不说话,余方身后的孤狼皆是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你们确定定远侯在这里?消息没有错?”余方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身后的孤狼。
众孤狼皆是无奈地又白了余方一眼,连忙跟上已经踏步走进危楼的楼兰。
偌大的高楼内,却没有一个奴才伺候,楼兰紧紧皱着眉头,警惕地看着四周。狼一般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里很危险!
“定远侯?定远侯在吗?”
天知道余方的脑子是用什么做的。
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一步一步小心前进的时候,余方突然喊出了声。
楼兰还来不及制止,就发现窗外突然飘进来一阵枯叶,带着别样的凄冷和寂落,以及……肃杀。
谁知,余方还大大咧咧地继续喊道:“定远侯!属下受主子的命令,给定远侯你送一个人来。”
“余方!”
蠢货!
楼兰暗骂了一声,喊住了余方。
“咋……啊!”余方还没有不耐烦地回完楼兰的话,就看见眼前一道红影闪过,定神一看,眼前赫然立着一个红衣男子。
“定……定远侯。”
“人呢?”上官煜的嗓子因为长时间不曾开口说话而沙哑得让人听不清。
余方也显然是被上官煜这副模样吓呆了,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在……在……”
“在这里。”楼兰取下背上背着的一个锦盒。
上官煜的身形一闪,又来到了楼兰面前。
原本俊朗阳光的脸颊,因走火入魔而多了几道诡异的树妆黑纹,妖冶而诡异,就像至毒的黑色曼陀罗,代表着地狱,象征着死亡。
就是这样可怖的脸上带着一种诡谲的怜惜,小心翼翼地接过锦盒。
楼兰微敛眸光,半眯着狼眼:“我们的人挖出朝生公主的尸骨时,遇到了大燕皇室的人。大燕本就怀疑朝生公主的死有蹊跷,却无奈作为和亲公主、象征着两国友好邦交的朝生公主死在了大燕的国境内,不得不对夏木国有个交代。看到我们要带走朝生公主,他们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我们要用朝生公主的尸骨做什么事。”
“争抢的过程中……我们的人少,只带回来了头骨。其余的……被大燕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上官煜打开锦盒的手一僵,眼中无声地滑落一滴泪水,若手捧珍宝一般取出了那颗森森头骨。
“替我……多谢你们主子。”上官煜没有强求,他知道孤狼都尽力了……
楼兰微微颔首:“主子让我问定远侯几个问题……”
“我知道。”上官煜抱着欧阳朝生的头骨坐在了主位上,却突然扯了一个与其无关的话题,“你看这房子漂亮吗?我亲手布置的……”
楼兰愣了愣,抬头看了看四周,突然发现这看似令人毛骨悚然的危楼之内,另有乾坤。所有的东西都是用世间极致奢华的点缀,价值连城的鲛人红绡、深海的明珠、珍贵稀有的玛瑙琥珀……
这里的的东西,每一件都是世间至宝,甚至超过了醉仙居给阁主准备的规格。
“漂亮。”
除却那阴森糜烂的气息外,这座危楼绝对是世间绝无仅有的一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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