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此言何意？”卫文翰仍旧面带笑容，丝毫没有因为程老的一席话，就恼怒。
“你当真要我挑明了说吗？”程老虽年迈，却目光矍铄。
程老的话，顿时就让卫文翰察觉到了程老这番话的真正含义。
恐怕，在鲍蕾蕾说出杜常和他有仇的时候，程老就已经怀疑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按照常理来看，事到如今，鲍家父女根本就没有说谎的必要。
一旦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不管是鲍景胜跟杜常联手的这件事，还是杜常差点让到程老身死的这件事，那就真的是跟卫文翰有关了。
思及此处，卫文翰无奈苦笑，“没想到程老一早就看出来了！”
对于卫文翰的话，程老没有承认和没有否认，只是追问他究竟愿不愿意接任徽商会馆海城分会长的职务。
“程老，刚刚我说的话也都是真心的。”
“您也知道，瀚媛的大本营在东南省，虽说距离海城不远，但是如果我一旦忙起来，怕是就很难兼顾的上海城这边的事情了。”
见卫文翰稍有动摇，程老也没有继续逼迫卫文翰，他反而是换了一种方式，去强迫卫文翰接受这件事。
“这样，我也不是不给你机会，你必须要暂代分会长的职务，我会另外找一个人，来帮你解决平时所遇到的小麻烦，但是如果会馆遇到了大麻烦，你必须出面，怎么样？”
听起来，这件事对他好像并没有任何的影响，为了补偿程老，卫文翰还是最终答应下来。
“程老，我们一言为定，到时候您可不能反悔啊！”
闻言，程老没好气的瞪了卫文翰一眼，“臭小子，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就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
卫文翰与程老相视一笑，二人之间全然没有任何的隔阂。
离开了徽商会馆，卫文翰让于光载着他去了鲍景胜的家。
刚一走到别墅大门前，就看到三两名佣人，正在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不停的说着些什么。
凑近一看，于光倒吸了一口冷气。
“卫总，这不是鲍蕾蕾吗？”
鲍蕾蕾？
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那个衣衫褴褛的女人，那人虽然哭的妆都已经花成了一片，但还是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是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女孩鲍蕾蕾。
“你们是？”
终于有佣人看到了卫文翰，一脸错愕。
“不好意思，我们听到了这边有动静，就想要过来看看，我们这就走。”
说完，卫文翰带着于光转身离开。
上车之后，于光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卫文翰为什么就这么算了，就听到卫文翰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您好，是海城精神病院吗？我在花园别墅区发现了一个患有精神患者，我担心这个人会影响到我我们小区业主的安全，希望你们能帮忙处理一下。”
“谢谢。”
挂断了电话，卫文翰这才发现于光正用一种一样的眼神盯着他。
“你觉得我做的太绝情了？”
于光摇头，“起初我还觉得卫总你要因为心软放过他们呢，我都想好了究竟要怎么劝你呢，没想到……”
闻言，卫文翰朗声笑开。
“于光，你要记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点了点头，于光发动了车子。
刚刚回到分公司，卫文翰就接到了霍安启的电话。
“文翰，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
电话那头，霍安启嗤笑一声，“真不愧是你，凡事都是只看最坏的那一面是吗？”
“能够接受得了最坏的一面，遇到令人兴奋的好消息时，才不会被一时的冲动冲昏了头。”
这些弯弯绕绕，霍安启不懂，也懒得跟卫文翰废话。
“线上商城出现了服务器瘫痪的问题，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坏消息。”
“服务器瘫痪？”
针对这一点，卫文翰认为可能是因为事先的准备不够充足导致的。
毕竟他们两个人虽然有所准备，也有他的指点，但是在这种事情上，难免还是会有所忽略。
“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线上商城上线了，而且第一天的浏览量突破了二十万！”
二十万的浏览量，就已经让服务器瘫痪了？
眼下，卫文翰不得不重新考量这两个人的能力，究竟适不适合负责线上商城的管理。
“才二十万，服务器就瘫痪了，你们是抠门抠错了地方吧？”卫文翰无情的嘲讽霍安启。
“二十万已经不错了，这还是刘东强想到的办法呢，要不是他，恐怕连二十万的浏览量也没有！”霍安启不满的反驳。
他认为卫文翰对他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这一行没有前车可鉴，一切都只能靠着他们的摸索和实验。
反正，他是觉得这个记过已经非常不错了。
“好好好，霍少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霍安启“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就被人叫走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已经黑下来的手机屏幕，卫文翰觉得他也是时候该出手帮帮忙了，不然线上商城的进展将会变得非常缓慢。
与此同时，马晓云正坐在电脑前，浏览着京咚线上商城的页面。
看到他想象当中的蓝图，已经被人实现了，他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如果当初他能力排众议，坚持接受卫文翰的投资，那么现在上线的线上商城，就应该属于他们阿立集团！
只不过，他知道，就算是后悔，这个世界上也绝对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另一边。
霍安启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接到了卫文翰的电话。
“京咚商城的总部在什么地方？”
“什么意思？”霍安启被卫文翰的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问的一愣。
“我在北城，你说呢？”
“什么？！你在北城？！”
霍安启的声音猛然提高了一个八度，并且整个人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引起了刘东强的注意。
他赶忙凑了过去，竖起耳朵听着电话里的内容。
“听说你们这边遇到了点困难，我就过来看看，你们该不会不欢迎我吧？”
霍安启和刘强东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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