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事通像是指甲划在板子上,一道又一道的摧残的声音道:“赵秋汀这个人倒是不值钱,他的消息足够这袋银子了。”
“他近些日子过的快活,有一个红颜知己,这红颜知己身份不轻,与张知府可是血脉之源呢。”
“原来是这样。”林菀娘深吸了口气,追问道:“那今日和赵秋汀关系不浅的人是否出府,现在是否回府?”
“这个问题就需要第二袋银子,你银子不够不答。”林菀娘眼中一闪,不着痕迹地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压在银袋子上对他说道:“现在你可以答了。”
屋中的人并未露面,但似是听觉极好,听见林菀娘如此之说,他尖声一笑说道:“小手段。”
“好。”林菀娘点了点头,又从自己的袖间掏出一张银票,继续往第一张上面一摁对他说:“那么换个问题,张知府之女在乌木城有几处私院,常去的是哪个?”
“不愧是林姑娘,竟然还留着一手,我这有规矩,来人必须要将身上所带着的银子尽数掏完,才能换取消息。可是你不实诚,竟然在身上还藏着。”
“银子和银票可不一样,我身上一锭银子都没有了。”林菀娘对他说:“至于这银票吗?虽本质相同,可是你可以说它是银票,也可以说它是废纸一张。”
“稀奇的说法,那我今日就为你破个例,毕竟银子多赚不亏。城南。”里面的人发出咿呀的笑声,吐出两个字。林菀娘得到准确的消息,不再留恋,扭头便朝外走去,走得干净利索。
直到人出去又将门给合上,里面的房间才传来一声吱呀,缓缓的打开,任由未停的雨扑打在鞋面上。一只干瘪的手伸出将银票给捡了起来,随后捏着轻笑着说道:“是个有趣的鬼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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