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
唐莞莞迷迷糊糊地，“问什么？”
男人眸眼暗了暗，声音又比方才低了低，“那个女孩，你不想问吗？”
两人几乎是无缝连接着的，他说话时的温热气息尽数地喷洒在唐莞莞的脖颈里，她觉得痒又不舒服，闭着眼睛烦躁不已的呢喃着，“又跟我没有关系，好困，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话了？”
“……”
这一次，男人久久都没有再发出声音。
倦的厉害，唐莞莞丝毫没有察觉到男人有什么异常的，没多大的功夫，就进入了梦乡。
霍靳北依着她，听着她绵长均匀的呼吸声，明明也耗尽了所有的体力，可却仍是毫无睡意。
“听说你们夫妻正在闹离婚，只是你一直舍不得放手，你说，等下我要是从你的车上先下来，她看到会是什么反应？”
女孩娇柔又清脆的声音响在耳畔，霍靳北低眸再看怀里的小女人，心头掠过重重的苦涩。
其实，从车子一拐到公寓这边开始，他就已经看到了她，雨雾中，独自撑伞的模样给让他胸口剧烈地震动了下。
他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晚了还没睡。
更没想过她会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拿着把雨伞来下面接他。
激动过后，就是浓浓的心疼。
怕她会冷，怕她会感冒。
他满心思的都是她，全然忘了车子里还坐着一个小姑娘。
反应过来时，车子已经停了，只是，小姑娘说什么也不让他先下车，她甚至还嚣张地问他，“你就真的也不想看一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吗？”
什么反应吗？
他当即就想，那一定是淡然又无所谓的，毕竟，她是这样的想离婚，这样的想摆脱他。
可有些事情就是那样，明明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可就是还想再见证一下。
也是因此，再看到她那样波澜不惊的样子时，才会觉得那样的痛。
不由又想起那年他要去英国出差时，他逗弄着问她，如果他在国外有女人追求他怎么办？
霍靳北还记得，当时的唐莞莞听完这话后，小表情别提有多可怜了，她也是什么都没有说，就满脸无助又恨不得要跟他一起走的站在那里，也是年轻，所以什么心事都写在了脸上。
他当时看着，真是要心疼坏了，瞬间里，就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没想到，她竟然落了眼泪。
那时，她的那一滴清泪，真是落到他心里去了。
他久久都无法平静，抱着她，一直对她说抱歉，并跟她再三保证，绝对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时隔多年，再看现在，霍靳北闭眼苦笑着叹息一声。
别说是他跟那女孩毫无关系，就是真有点什么，她也一点都不会在意的吧，应该还会是巴不得求不得的！
唐莞莞是被楼下小孩子的哭声给吵醒的，轻轻一动，身上就酸疼酸疼的，凌晨的记忆也纷纷涌入脑海里。
腰间搁置着男人结实的手臂，侧目，发现他还在睡着，平时总冷着的一张俊脸，此刻完全是放松了的状态，不看鬓间的白发，还真有点像一个大男孩一样。
看过片刻后，唐莞莞轻轻地把男人的手臂从腰上挪开，蹑手蹑脚的下床。
莹白的小脚刚刚穿上拖鞋，就被男人有力的手臂又给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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