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六点刚一过，还在办公室忙工作的霍靳北就接到了葡萄打来的电话。
“爸爸，我数学考了一百分哎！”
小姑娘甜美又自豪的声音听得霍靳北心里暖暖的，“好，爸爸知道了，明天给你奖励。”
“这次就不要奖励啦，妈妈说她明天要带我出去吃饭，我说我想你也能去，她同意了，我现在想问你，明天有时间吗？”
经过之前蒋东程的事情后，唐莞莞对霍靳北的态度好了不少，也不再拒绝和他一起陪葡萄了。
但就这样同意让葡萄带上他一起去外面吃饭，还是第一次。
尽管心里明白，唐莞莞这都是看在葡萄的面子上才答应的，但他依然很开心。
“谢谢葡萄，爸爸明天有时间。”
“不客气，那爸爸，咱们就这么说好喽。”葡萄说着甜甜地笑了下，“不打扰你工作啦，明天见爸爸。”
挂断电话，霍靳北正要再投入到工作中，手机就再一次地响了，他以为又是葡萄打来的，没想到是黎墨琛。
“我在咱们之前常约的那家酒吧，靳北，一起来喝一杯吧。”
“……”
霍靳北过去已是快一个小时后的事了，而此时黎墨琛已经在吧台边连喝了好几杯了。
时间还早，酒吧客人并不多，霍靳北一走过去，就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
当看到他又执起一杯烈酒往嘴里灌时，他一把夺过来。
黎墨琛这才看到他，他并没有醉，但眼神涣散的厉害，“靳北，你终于来了啊。”
霍靳北掀起眼皮睨他一眼，将他手边的酒杯都拿远了些，“医院不忙？”
“医院有哪一天是不忙的吗？”黎墨琛无奈地回复着他，“可我也不能二十四小时都在医院里待着。”
医生这个职业，一直都是黎墨琛心中最神圣的梦想，总是有天大的事，他都从不忘却他的使命。
这么多年，倒是第一次，听他用这么充满怨气的口吻来说他的工作。
霍靳北沉静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还是没有消息？”
黎墨琛推推眼镜，对着酒柜里大大小小的酒瓶摇了摇头。
霍靳北这才看到他眼睛里红血丝严重的很，他眉头皱了起来，“你多久没休息了？”
“不记得了，”黎墨琛耸着肩膀，看起来疲倦的厉害，良久，他喃喃地问霍靳北道，“你真的没有因为莞莞帮她吗？”
“……”
霍靳北嫌弃地看了看他，“上次我说的还不够清楚？”
“可为什么我就是找不到她？”黎墨琛说着低头摘下了眼镜，温润的嗓音里带着清晰的痛楚，“她长这么大，从未离开过她父母这么久，她能去哪里？她为什么连莞莞都不联系？那段时间里，你就住她们对门，你一定知道些什么的。”
霍靳北仍然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要我送你回家吗？”
“呵，”黎墨琛被他气笑，他也真恨不得一拳打在他那张欠揍的俊脸上，“霍靳北，你回答我的问题！”
男人淡淡地望着他这副不讲理的样子，末了，他唇角勾起，“我凭什么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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