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低垂着小脑袋，“我晚上会和她打视频通话的，爸爸你别生气。”
“……”
乖巧稚嫩的童音听得霍靳北心尖软了又软，他轻轻地抱了抱她，“爸爸没有生气，爸爸只是担心妈妈，怕她会哭。”
小姑娘伏在他宽厚的肩上，“可我也怕你没人照顾啊，爸爸，你大概不知道，我是很爱你的，和爱妈妈一样。”
霍靳北整个人一怔，下一秒，深深地吻了吻小丫头的头发，“乖宝，爸爸也爱你，很爱很爱你。”
小姑娘甜甜地笑了笑松开他，她聪慧地凝着他深邃的眸子，“爸爸，公平一点，我帮你保守秘密，你答应我陪在你身边几天，等你适应了这里，我就和妈妈一起住，好不好？”
“……”
站在霍靳北公寓的门口，唐莞莞不禁又想他搬过来那天的情景。
明明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可却什么都变了。
他走了，沈恩宁也走了，葡萄今天也走了，这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这种空落落全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感觉像极了当年妈妈初去坐牢，她独自在家时。
难受，却无处诉说。
明明周围的一切还一如从前，但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许久后，她上前两步，摁了密码，打开门。
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站在门口，她看着熟悉的鞋柜，还有墙上熟悉的装饰画，闷闷的痛包裹着她整个人。
哦。
她前天还在这里住呢。
那时，这房子里可真是热闹啊。
有葡萄，有刘阿姨，还有霍靳北……
脚下灌了铅一样，她迈着沉重的步子往里走，恍然之间，好似又看到霍靳北，他眸光灼灼地看着她，温柔地唤她莞莞。
鬼使神差地，她就走到了主卧。
床铺还是那天早上她整理的，整整齐齐。
其它的任何东西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只除了衣柜里霍靳北的衣服都不见了。
不，应该说是这个房子里属于他的东西都不见了。
盯着大床看了好一会儿后，她和衣躺了下来。
被子上还有独属于霍靳北的味道。
她记得的，那天早上临去医院时，他突然地来了兴致，缠着她许久许久。
那时候，她嘴上没有说，但她是感觉到他的不舍的。
她以为，等他恢复了以后，一定会跟她说些什么。
没想到，没想到他会递给她一纸离婚协议！
这一整天，唐莞莞就躺在这张床上，怔怔地看着房间里熟悉的一切……
次日一大早，闹铃便响了。
唐莞莞起床简单地收拾了下自己后，便去了公司。
虽然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也要好好的过日子，她更要好好的工作。
一天又一天，日子似乎过得也很快，只是就像一潭死水一样的。
眼看五天就要到了，下班后唐莞莞就去超市买了些葡萄爱吃的菜和零食。
她提着一大袋东西刚回到公寓，就收到一份同城快递。
寄件人那里写的是周海。
瞬间她就猜到了里面是什么，拿在手里好半天后，她缓缓拆开来。
如她所料那般，是一本红色的离婚证。
明亮的灯光下，那红红的颜色是那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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