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慎还在犹豫,黑重就已经点头了:“我同意,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不可能还继续支持他们。自己内部怎么斗都行,但绝不能出卖自己的祖宗。”
乌慎黯然道:“如今你掌控了我们两人的生死,确实没有必要再编织谎言来欺骗。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绝不相信你所说的。尽管用这个原因,可以解释让我们两个圣者绝杀一名君子的事实。我拭目以待,就用一百年来证明你是错的。”
黑重哈哈大笑:“能活着为什么要求死?来吧,有什么禁制只管下,我会配合你。”
结果海灵给他们两个人各自服下三枚丹丸。两人变得行动迟缓、神魂呆滞,只保留了本能的行动,整个大脑陷入了停滞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他们连生活自理都难,更不用说去体悟天地法则了。
北冥玄勘破时间回流法则,恢复神识、法力后,立即给两位圣者加上了秘术禁制。带出念海星所在世界后,他又将两位圣者安置到乾坤珠内。
宁欣惊讶地说:“您一直带在身边的那两个黑衣人就是乌慎、黑重两位圣者?”
北冥玄点头:“不错,从我在神风真君的意识海中提取出魔灵之珠后,我就有了充足的证据证明,魔灵计划并没有因为在大千世界的失败而结束,他们还在延续。”
海灵说:“从那时候开始,你老爸就将魔灵种子拿给两位圣者看。此后的历次行动,他都将两人带在身边。两位圣者被下了禁制,但他们亲身经历了一切。”
宁欣摇摇头,她有点钦佩父亲的细心和执着:“两位圣者现在信了?”
北冥玄笑了笑:“或者吧,我想问问他们最后的选择。”
虚空之境中的另一个草堂,北冥玄悄然走入,默默地在乌慎和黑重两人身旁坐下。两位圣者的脸色都非常沉重。回归后,没有超过一年,北冥玄就从百君堂的一位君者体内查获了魔灵种子。
而后的一切,他们都亲身经历。百君堂得到了魔炎堂、烛火堂完全无法理解的倾力支持。他们甚至看到了一位曾得到了自己衷心崇拜和尊重的人,出现在支援百君堂的下九天自治长老会的太上长老中。
这位大人物虽然和他们同为圣者,但在族中,在摩尼教的地位却是天囊之别。他的权势,可以说能够左右摩尼教的政策。他的出现,证明了一点,摩尼教是全力支持百君堂的。
那么,北冥玄之前的猜测,就完全有可能是真的。这让乌慎、黑重两人无法接受。
北冥玄说:“两位前辈,我理解你们对摩尼教的感情和忠诚,何去何从,两位自行选择。如果你们还是要回去,我承诺,在我回归的消息透露之后,我会放你们回去。如果两位前辈选择为帝江而战,我代表玄天堂欢迎两位前辈的加入。”
乌慎抬起头,凝望着北冥玄的眼睛:“你也明白,现在的证据,只能证明魔灵是存在的,并不能证明摩尼教参与了这个计划。放我们回去,我们有可能再次成为你的敌人。”
北冥玄郑重的点头:“或者我们有些旧怨,但我们将面对的,可能是来自外宇宙的敌人。到那个时候,我们将不再是敌人,而是战友。所以我宁可冒险,也不愿意自毁长城。”
黑重说:“我知道,如果你想杀我们,又何必费尽心机等到现在。我选择留下,但请原谅,我不能加入玄天堂,我无法出手对付自己昔日的同伴。我会闭关修行,一旦发生和外宇宙敌人的战斗,请放心我绝对是冲杀在第一线的先锋。”
乌慎闻言也重重的点了点头:“老黑这话深得我心,我会陪着你一起。北冥玄,希望你能理解。”
北冥玄说:“我理解,我会给你们安排闭关修行的洞府。需要什么资源,我会全力供应,你们只管安心修行。”
北冥玄甚至没有向他们询问魔炎堂、摩尼教的情况,就走上前为他们解除了禁制。
乌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是该说你的自信呢,还是说你的愚笨。直至此刻,我才真正体会到您的真诚。”
是啊,一名君者单独面对两位圣者,而且是一路追杀自己的圣者,可以如此坦然地解除对两位圣者的控制。没有胸襟和胆魄是无法做到的。
他和黑重抬起右手,抚住胸口:“如果有外宇宙入侵帝江,我乌慎(黑重)在此立誓:我们将加入玄天堂,为抵抗外宇宙的阴谋和入侵奉献一切,直至自己的生命!”
他们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无数年后,与入侵的外宇宙大军的战争中,重新出现的两位圣者,帝江大军中最勇猛无畏的两位领兵大将。
离开虚空之境,前往北冥玄为他们准备的洞府前,乌慎对北冥玄说:“虽然你没有问,但我还是想把摩尼教在下九天的情况和你说一下...”
送走乌慎、黑重,北冥玄返回自己在虚空之境的草堂。他抚了抚下巴,喃喃道:“圣师!如此重要的人物,出现在下九天。看来魔族,摩尼教是明确参与魔灵计划无疑了?”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小子,你太腹黑了。就这么骗取了两个可怜人的信任。”
奇尊者的声音从他的体内飘出。北冥玄摇头:“不,我没有骗他们,我是真的信任他们,才提前解除了他们的禁止。当然,如果是我错了,我自信不需要前辈出手,我和石兄就可以制服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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