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要是不关心，五年前这个世上就没有张沫菲了。”
卢伊凡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突然爆发出来。
怒目瞪着裴默沉，又不像是对他发怒。
只是事情压抑在心里太久，想要吼出来。
车里只靠路两边的路灯给点光线，所以很暗。
兄弟两互相看了一眼，最多只能看到对方闪亮的眼睛。
裴默沉刚才在家里听卢伊凡那句话就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五年前张沫菲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更加确定了。
“五年前张沫菲到底是为什么走的？”
“为你，你张静忧，为所有人。”
卢伊凡情绪失控，脚踩刹车，停下了车子。
急刹车，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骇人的响声。
车猛的停下。
裴默沉没想到卢伊凡会突然刹车，身体往前猛地一晃，伸手抓住了安全扶手，可头还是磕了一下。
卢伊凡打开灯，车里明亮了，兄弟两面对面，脸色都不好看。
“开车，找人。”裴默沉转身，强逼着自己冷静。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事比找张沫菲好药重要。
“找人？这么大的路，这么多路口，上哪找？”卢伊凡伸手指了指四面八方。
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了两根烟出来，递了一根给裴默沉。
点燃，两人同时吸了一口，在吐出，车里烟雾缭绕，再加上头一口烟抽的飘飘渺渺，兄弟两此时像是深处仙境，有点云深不知处感觉。
裴默沉一只手又架回车窗上。
两人都保持沉默。
许久，裴默沉才开口，“五年前的事，跟我说说。”
“说就说。”卢伊凡没好气的回道。
瞥了裴默沉一眼，说道“五年前奶奶逼着菲菲姐打掉孩子，我不知道那一次她去奶奶家，奶奶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但应该是跟孩子有关。”
语气顿了顿，抽了口烟，接着说“还有她不忍心张静忧住疯人院里，张静忧的主治医生把张静忧的病例拿给她看，张静忧那个时候情况越来越糟糕，如果不治，就真的要在疯人院住一辈子。”
“大夫跟她说，那个时候的张静忧没有安全感，神经不能再受任何刺激，而张沫菲跟你在一起，无论她见到或者不见到，对她来说都是刺激。”
裴默沉听到这里，侧脸，疑惑的看着卢伊凡，“所以她选择了妹妹？”
眼里光芒闪烁，质疑、失望。
“你该了解张沫菲。”
卢伊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开车窗，将手里的烟头弹了出去。
裴默沉说“我了解的张沫菲在她心里我最重要。”
他了解的张沫菲眼里和心里都只有他。
不会因为任何艰难的事情放弃他，多难的阻碍她都会想办法去除。
就像她出人意料的考上了S大。
妹妹虽然重要，但她为了妹妹放弃他，对他来说怎么解释都是伤。
卢伊凡仰着头，双手枕在脑后，目无主心的看着车前方。
语气沉重的说道“那是在张洋叔叔和溪子阿姨还在的情况下，我也讨厌张静忧，自己是父母死的罪魁祸首，却非要把罪名往菲菲姐身上安，讨厌她可以那么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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