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少宁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学长很果断。”
一直给人感觉有些桀骜的阿伯塔，这时候却忽然有点无奈：“因为他想要一秒钟也不想离开他的正君，所以他一共就只给我两个选择，同意，或者不同意。”
尚少宁一愣：“涂山他这么……”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强硬？”
阿伯塔点了点头：“就是这么强硬。但是他有这个才华，我也只能配合他了。”
尚少宁也挺心疼里面这么大笔利益的，不过他看阿伯塔似乎有些沮丧，就安慰他道：“学长你也别失望了，你想想我，我和阿坏是朋友，他本来卖曙光药剂也是让我卖的，可我外祖那边没这个实力吃下它，不就交给学长你了吗？”
这个是真的实话。
其实尚少宁不是没想过让外祖那边来跟时淮他们全面合作，可是他刚跟外祖提起，外祖那边就很遗憾地拒绝了。如果说在跟人交易的时候分一杯羹可以，但让他就这么占有这个生意，那哪怕他们手里有兵团，也受不住四面八方的攻击。
所以，零售可以，要大规模地出售……他们还真抵挡不住。
而阿伯塔就不同了。
曙光药剂对于他来说不仅可以赚取到大量的利润，还可以为他赢得无数的民心，让他即使沉寂了这么多年，也能迅速地刷出自己的存在感。
并且阿伯塔是皇室，即使其他的贵族再怎么眼馋曙光药剂，也不敢明面上跟皇室作对，而且如果阿伯塔说这曙光药剂的配方是他的药剂师私底下研究出来的，那么亚岱和时淮的存在也会彻底被掩盖住。
可以说，有了曙光药剂，本来快被人遗忘的大皇子，能够迅速地赢得大量的支持，同时，那个继后生下来的二皇子，也无法抵挡住大皇子王者归来的霸道强势。
——当然了，就像一开始尚少宁跟阿伯塔说过的，虽然曙光药剂是彻底给了阿伯塔这边进行全面合作，但是其他的药剂和一些出自亚岱手里的药剂，则是尚少宁与阿伯塔分别作为代理人，跟时淮与亚岱联系。
这点小生意，还是不至于让尚少宁他外祖家成为众矢之的的。
阿伯塔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不然他也不至于这么痛快地答应跟亚岱合作，还让出这么大笔的利润，让亚岱坐在家里就能收到无数信用点。
同时，阿伯塔也是想要尽力拉拢亚岱，他和尚少宁都看出了时淮和亚岱的性格，知道他们是为了低调，那么只要不让他们吃亏，他们俩根本不会被其他人拉拢——无疑，这对阿伯塔又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了。
不过，得到尚少宁的安慰，阿伯塔心里还是很舒服的。
他露出笑容，居然难得地有些疏朗的感觉，似乎是雨霁天青一样。
尚少宁看着阿伯塔的笑容，也愉悦地笑了。
他很希望，之后的一切都能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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