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反问道:“我于你们来说,是活着还是死了?”
我被老者一问,不禁呆了。随口道:“圣人早就脱离凡胎,自然还活着。”
老者早料到我有此一答,这世间之事又怎逃的出他的法眼。随即一笑又问道:“我辈圣人,为太古金仙,仙于你们,与死于你们来说都是不着边际,看不见而摸不着的,仙与死与活又有什么区别呢?”
圣人一问,我如梦初醒,若有所悟。答道:“是道!”
圣人又问:“何为道?”
圣人这一问,我又模糊了,大道无形,何为道?世有天道,地道,人道,鬼道,仙道,妖道,喝茶的有茶道,从商的有商道,礼佛的有佛道,心术不正有魔道,那么到底什么才是道呢?我不明究竟。
我见老者并不为我答疑,在三思虑下,想起圣人身份一事,便答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莫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我以圣人之说而回圣人,本就取巧,越答越觉得不妥,声音也越小最后竟连自己也听不到了。
圣人对于我的回答,并无反应,眼内似古井无波。随即摇头笑道:“这是我之道,非尓之道,你之道,尚须一窥,生死便明了了。”
我被圣人的话绕的有些迷糊,喃喃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是人是鬼,本来只是与同伴出来野炊,谁知掉到水里,本来以为必死,却又到了这里,与圣人相遇,本指望得到指点,走出这困境!这连番变故,如黄粱梦一般,只是那纯阳回道真人一梦黄粱,梦醒也是大彻大悟,我如今…”
“唉,等等,梦?黄粱梦?梦醒成道,竟然是梦?”我似有所感,在心里反复念叨一个梦字。
老者问我何为道,我也自问何为我之道,思考间便又走神到一梦之上,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心思从这个梦字中脱离。这种状态大概持续了很久,久过黄粱米熟,槐南梦醒。
想到此处,我眼中金光一闪,欣喜道:“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是梦!这都是梦对不对?”
圣人含笑点头:“尚可!不枉你于鬼门关中打个转回来。你既有所悟,当知生死了!”
我点了点头道:“圣人苦心,小子现在已经明白一二了,只是庄子与蝴蝶时常在梦中相遇,还分不清虚伪,如今不见我的蝶,这生死才刚有所悟,又分不清虚实,我的境遇是越来越糟了!”
这回换作圣人长叹一声呢喃道:“真实与虚幻谁又说的准呢?”
这话说出,我面前这个太上圣人平淡慈祥的脸上,也露出迷茫之色,一时间变得十分安静。
我本欲于圣人处寻求答案,却返问住圣人,心中自然十分惭愧,便岔开话题道:“圣人在上,小子还有一事不明,还请圣人指点。”
圣人对我突然来的疑问有些意外,随即正色道:“何事?”
“庄子梦蝶,是庄子之道,大道时常化作庄子,又时常化作蝴蝶来教化众人,我又听说仙师邵雍曾说过,道可为我,道也可为万物,道为我时,我可为体,万物可为用,道为万物时,万物可为体,我可为用,能够掌握体用之道,便没有困惑了,既然我为道,道为万物,那我与万物之间便是相同的,是否可以万物推演出我之道呢?这样生与死,真实与虚幻不就明了了么?也就不用思考何为道了吧?”
圣人这次没有再微笑着回答我的问题了,转而以一种非常严肃与正式的语气说道:“梅花易数的确是一门高深的术数,也可一窥天机,却易学难精,稍有偏差,后果惨重,你的确很聪慧,但你应天命而生,注定前路多变,算术一途,最忌多变,一变多故,未来你还会遇到更多的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最后还是要你自己的道,用你的心去体会辨别的。”
我听圣人这话,对以后的生活更加好奇,同时也越发迷茫默然想起之前圣人佩上的红光,心里更加不安起来。
“依圣人所言,如今我生死不定,真实和虚幻又常有变故,那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我的本身来到了这里,那原来世界的我是真的死在了池底,或者我已经消失在原来的世界,那我的亲朋们不是要伤心了么?还是说他们已经不记得我的存在了…”
从圣人的话中,我可以推测出,现在所处的并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在这里,我并没有用真实的世界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圣人也告诉我,真实还是虚妄需要我自己不断的体会。
“一切皆为天道,自有因果。庄生梦蝶,梦与现实因为蝶与庄周的缘故而相互依存,当庄周进入梦境时,蝴蝶就是庄周,他本身也依然存在于现实之中,蝴蝶亦如此。所以别人看不出这一梦的奥妙,庄周自己却知道,你明白了么?”
我大概明白了圣人的话,蝴蝶是庄周的道,他与他的道在真实与虚幻中相互依存,而现在的处境是我与我的道也同时做了一场“梦”,我进入了道的世界之中,道也必然会安排一个同样的我在我的世界,这似乎是一种规则,即便是领悟道的过程,也不会打乱本来就有的世界,原来这就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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