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呆滞片刻,重重一拍桌角,大声斥道:“胆大包天,胆大包天!”
“人死了,尸首在哪里?”县丞惊慌的问道。
“尸首也被抢走了......“向榕低下头。
“这可如何是好?”
县丞像是受了刺激,一跑一颠冲进县衙后院的知县居室。
向榕瞥了眼还在桌角的三文钱,有些迟疑,欲拿又不敢,巩典史都被杀了,自己还在贪图钱财,对得起逝去的巩典史吗?
没过一会儿,向榕见县丞大人又一路小跑返了回来,脸上也镇定不少。
县丞问向榕道:“你叫什么名字?”
“向榕。”
“向榕,你来后堂一下。”
县丞领着向榕又一路小跑来到后堂一间屋内,向榕一进屋,见知县大人,主薄也都坐在里面,很是窘迫,双手无处安放。
县丞一把将他推进屋内,又将屋门紧闭,随之神色慌张的对知县说道:“人带来了,就是他,向榕。”
三个大人各自坐在一扇椅子上,知县居中间。
知县一只沧桑褶皱的手在椅子上来回摩擦,话语间都有结巴,“你......你亲眼目睹巩典史被杀了?”
向榕也是很紧张,手心一直在流汗,“回大人,小人一直在巩典史左右,亲眼目睹他被一戴面具的人当场分尸,头颅滚出好远......”
三人一听,面面相觑,脸色难看。
“那他现在尸首何在?”知县道。
“尸首......尸首......不见了,被抢走了。”
知县大人额头都沁出了汗,用袖口抹了抹汗道:“被抢走了?”
“这......是凶手趁我不注意给带走的。”向榕道。
县丞侧过身对知县耳语一番,知县眉头越皱越紧,额头细小的汗液慢慢汇成一滴滚下。
三个人又交头接耳一番,向榕立在屋子最中间,也是颇为不安,心神不宁。
“向榕,你要记住,不许和任何人说起巩典史已死一事,稍后我自会派人去调查,你先下去吧。”县丞站了起来对向榕交代道。
向榕点头称是,便退下了,只留三个大人在房中。
知县见向榕已走,一张老脸拧成一团,仰天长叹,“造孽啊,造孽啊!”
县丞又与主薄商量一番后,安慰知县道:“大人,只怕这事不太好办了,纸终究包不住火,人死不可挽回,咱们小小的县衙已经控制不住了,不如我们主动上报府里?”
知县一听上报府里,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事儿我自有办法,不需你们操心,你们先去把县里所有的财帐薄清算一遍,不要有什么糊涂账,还有一些乱系八糟的东西都扔掉!”
县丞与主簿对视一眼,回道:“知县放心,我们这就去办。”
知县推门回到自己的居室,翻开抽屉,在抽屉最低端藏有一个梳妆盒,他拿出梳妆盒在耳边晃了晃,里面传出沉甸甸的晃动声,知县叹口气,极其不舍的将梳妆盒打开,拿出里面的一锭银子藏于怀中,后又左右巡视一圈,确定无人才有把梳妆盒塞了回去。
向榕刚出衙门,就见那些捕快衙役个个灰头土脸而归,但都面带笑意,进了衙门聚在大堂下等着县丞分发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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