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犹在突然大笑起来,夏侯义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你这家伙是在饮鸩止渴!《移花接木》是吧?我知道,一本禁书,没想到如今还能看见修炼者。”金犹在一副看热闹,事不关己的姿态。
夏侯义脸色顿时阴沉,手心感到冰凉。
“你不要害怕,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是死。”金犹在有意嘲笑道。
夏侯义只好敷衍的陪笑道:“前辈说的是。”
金犹在沉思片刻,又说道:“你可知《乾坤》?”
夏侯义身子一僵,双眼不断审视着金犹在的态势,一番谨慎思虑后,小声回道:“听闻过。”
“仅仅是听闻过?”金犹在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夏侯义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倒也是,《乾坤》岂是平凡物,有幸见者屈指数。”金犹在颇得意道。
夏侯义不知金犹在这话什么意思,也不知他是不是在试探什么,他确实没看过《乾坤》,更不要说修炼了。
他内心有些紧张,此时《乾坤》可能就在金犹在身上,金犹在是在暗示什么吗?
“你想死吗?”金犹在突然一本正经道。
夏侯义额头沁出冷汗,只感觉自己误入了虎穴,一个失误就会丧身虎口,更要命的是这老虎性格怪异,让人捉摸不透。
“前辈,晚辈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前辈见谅!”夏侯义低下头,回想起自己刚刚的玩笑话。
“不,我是认真的,你想死吗?”金犹在再次问道。
夏侯义抬起头,快速瞥了一眼神情严肃的金犹在,摇摇头,“晚辈不想。”
“哼,人是贪婪的,也是胆怯的,没有能将生死完全置之度外,包括我也是。”金犹在嘴边慢慢露出满意的笑容。
夏侯义松了口气。
“你修炼的是什么内功心法?”金犹在看着夏侯义,探出鼻子又嗅了嗅。
“不瞒前辈,晚辈修炼的是《莲心诀》。”夏侯义不敢隐瞒。
“《莲心诀》?”金犹在面目骤变。
“是的,前辈。”夏侯义从左轩那听闻了自己师父与金犹在有过节,也知道他这臂膀或许就是他师父弄断的,但他不敢过多隐瞒,这事关自己生死,他当然怕死,至少现在还不能死!
“唉!”金犹在一声长叹,眸子转了转,面目沉重,“我讨厌使用《莲心诀》的人。”
夏侯义注视着金犹在的神情,内心怦怦直跳,他有种预感,这个金犹在会毫不犹豫的对他出手,尽管他已经没有手了。
“你也是莲心教的?”金犹在追问道。
夏侯义内心悸动,憨然一笑,“以前是。”
“我讨厌莲心教。”金犹在露出鄙夷。
夏侯义内心无法再掩饰,他讨厌《莲心诀》,还讨厌“莲心教”,也就是说,他肯定讨厌他!夏侯义开始估量着金犹在的实力,真要出手的话,这个距离他能应付的了吗?
“但我很喜欢你。”金犹在出乎意料的扬起笑脸看向夏侯义。
“啊?”夏侯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目光呆滞的看着像个小孩的金犹在。
金犹在甩了甩自己蓬乱的头发,“你能帮我抓抓痒吗?”
夏侯义迟疑的伸出手,“前辈你哪里痒?”
“全身都痒。”金犹在咧了咧嘴,可怜兮兮的看着夏侯义。
“那......前辈或许应该去洗个澡。”夏侯义无奈道。
金犹在狐疑的看着夏侯义,“你现在不能帮我抓抓吗?”
“当然可以!”夏侯义没想到金犹在只是想让他抓痒。
金犹在蹲坐在一块石头上,一脸享受,嘴里不断吐出舒适的呻吟,“对,再往上些,嘶......啊......”
夏侯义像只猴子一般,一边给金犹在挠痒,一边给他抓虱子,“前辈,怎么样?”
“舒服,自打被那老王八打断了胳膊,我就没再这么舒服过。”金犹在呻吟着。
夏侯义暗暗心惊,果然是师父打断了他的胳膊......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是玄逸道人的徒弟,怕只会凶多吉少,还是不要再提这茬为妙。
“前辈,晚辈这有些银子,还望前辈收下,不至于流落街头。”夏侯义掏出怀中的银子。
金犹在瞄了他一眼,笑道:“你还真是个怪胎,又送干粮,又送银子,难道你不知道,这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吗?”
“前辈说笑了,能遇到前辈,是晚辈的福气......”夏侯义恭敬的说道。
他话说一半,又见金犹在脸色阴沉下来,匆忙闭上了嘴,从一开始他就感受不到金犹在身上的真气,能把自身真气隐藏到如此地步,足以见得他的境界远在他之上,他曾试过隐藏自己的真气,却发现隐藏真气比隐藏气息要难上一万倍,真气一直活跃在体内,不断流动,他甚至曾以为,除了死人,没人能隐藏住体内的真气。
或者说......眼前的金犹在只是一个普通人?夏侯义如是猜想着。
“好了,不用抓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金犹在耸了耸肩,感受着消失已久的快感。
“晚辈叫夏侯义,义气的义。”夏侯义说道。
“啧,好名字,单字一个义,简单而又蕴含深意,我们江湖中人行走江湖不就靠着义吗?”金犹在颇满意看着夏侯义。
“前辈不如随我去客栈休息吧!这荒郊野岭躺在路边不安全。”夏侯义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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