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调芒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因为她刚刚动作太过猛烈，血崩了好几次。
这次突入其来的热流让她惊觉自己该换了。
明天体育课，估摸着得请假了，她走到厕所时，厕所还有人。
还真是……她现在此刻真的好想退宿。
被冷落在阳台的李清叶并不觉得有什么，看刚刚陈调芒的表情，她以为陈调芒已经没脸面对了。
陈调芒坐在椅子上，翻着课本，静静等着厕所的人出来。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里面的人出来了，随后一个拿着盆和毛巾立马冲进去了。
刚起身的陈调芒：“……”
脚步一转，朝阳台走去，还是打算先洗漱。
坐在床上的李清叶注意到她手里拿着的东西，眸子里浸上了一层晦色。
第二天，陈调芒起得比较晚。
因为昨天等个厕所都等到熄灯了，她再洗个澡，上床之后，躺着久久睡不着。
今天，就很意外地晚起了二十分钟。
她到教室，同学几乎都到齐了，夏刃也在。
她一到座位上，夏刃就把作业放到她的桌子上，陈调芒打了个哈欠，下巴抵在书包上发呆，眼角溢出来一些泪花，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夏刃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干嘛呢。”
陈调芒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才开始打起精神。
“吃早饭了吗？”夏刃问她。
陈调芒抽出单子准备去收作业：“没时间去食堂了。”
下一秒夏刃就从包里拿出一瓶纯牛奶和一袋面包，放在桌上：“那你等会记得吃。”
“你这是提前预知吗？”陈调芒彻底清醒了，她心底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脚不听使唤地往别处挪动。
她赶快去收作业了，因为她感觉怪怪的。
夏刃最近来得很早，一般他来的时候，陈调芒已经在位置上了，今天他来了十分钟有余陈调芒还没来。
倒是听见梁冰那大嗓门在那说：“平常陈调芒不是起得很早吗，是不是昨天跟你们打架打累了？”
夏刃今天早上才知道几个人说的打架一事，还是在车上刷手机看到的。
几个人在k23那个群里说的，看了她们的聊天，他知道了个大概。
就是她们几个在那讨论学习，然后调调去找碴踢了宋昇两脚。
当时就，他一整个人都是迷惑的，因为调调实在不是那种会去找碴的啊。
听说她还没起来，他就想起陈调芒之前吐槽食堂早餐难买，这不立马出校门买了吗。
他眼睛盯着摊在桌上的英语单词，刚进来的柯颂铭冲他吹了一口气：“夏刃，你知不知道学委打架的事！？”
“知道。”夏刃视线没有离开课本，他始终对陈调芒曾经喜欢柯颂铭这件事耿耿于怀。
而且上次那星冰乐陈调芒确实是给柯颂铭喝了，还在眷恋么？
他蓦地抬头，冷冷地凝视着柯颂铭，语气带着许多不满与傲娇，“你以后，别跟陈调芒，说话。”
柯颂铭先是一愣，尔后眼底一片了然地抬手伸向他的肩膀，夏刃肩膀一歪，不给拍。
前者害了一声，语重心长地：“你放心，我对她不感兴趣，咱就喜欢卡哇伊的小妹子。”
“还是说说打架这事吧，你说这学委怎么打得过宋昇的？”柯颂铭尽量把声音压低，像是在讲什么不为人听的。
夏刃傲娇地撑着头：“我还是比较关心为什么打架。”
陈调芒一练过的，怎么会打不过宋昇这个小白？不过好歹是个女孩，寡不敌众的，他还挺担心的。
但调调除了脸上的黑眼圈看着都挺好的，可那又怎样，他还是担心。
渐渐地，陈调芒的桌上多了一叠又一叠的作业。
她把单子往桌上一拍，不耐烦了：“这学委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这句话就这么不偏不倚地落到了李清叶耳朵里。
她正在和梁冰聊得起劲，听到这话，神色不动声色地暗了暗。
这陈调芒，还真挺会凡尔赛的。
生理期带来的负面情绪以及昨天堆积起来的不顺，令她整个人都有点生人勿近的气氛，陈调芒坐下来，把手里的单子捏成一团。
吸管往纯牛奶上一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要先吃面包再喝牛奶。”夏刃一见，帮她把面包袋子拆开。
柯颂铭朝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等会再八卦，夏刃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不理。
陈调芒伸手去抓面包，嘴里还不停地抱怨：“这学习委员我真要当吐了，李有钱我，操──我接近你妈！”
她把面包塞进嘴里，没力气嚼了，一头磕在桌子上，腮帮子还鼓鼓的，小声嘟囔着，“我要死了。”
“作业我帮你收。”夏刃很直接地拿起那坨皱巴巴的纸团。
陈调芒的头被高高码着的作业挡着，她伸出手到夏刃面前，手里还握着那盒牛奶。
陈调芒双眼空洞，表情呆滞，没有回答他的话，语气很平淡：“喂我。”
说着，她把手里剩下那一块面包塞进嘴里，机器一般咀嚼着。
夏刃正在翻纸团，牛奶盒碰到他手腕时，他掀起眸子，顺势接了过来。
于是画面就成了，他一手拿着牛奶让陈调芒在旁边吸吮着，一手捻着名单儿，他认真地看着。
牛奶吸空了，陈调芒松开嘴，轻轻地说：“李清叶说我是第三者。”
夏刃一怔，看向她，手还保持着举牛奶的动作，他喉结滚了一下，有点烫：“谁的？”
陈调芒坐直，眼睛盯着那堆作业，整个人看起来恹恹地，语气也漫漫漫不经心：“你的。”
接着，“不过我无所谓，我觉得她们在搞笑，真后悔没三个一起打，还有那张三——”
她的话被张三叶投过来的目光打断，陈调芒不悦，“说的就是你。”
她收回目光，视线瞟到夏刃手腕上的皮筋，心突然一紧。
***作者有话说***
今年十二月太多考试了，都挺重要。
我该去背理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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