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其拳击击打的位置比肩低，还有利于借由重力把上半身的体重压上，给自己的攻击附加上更多的力量。
不过既然已经看清了攻击，程牧自然后撤半步躲开了莎夏的重拳，随后抓住对方侧腹的空隙正步前蹬，想要逼对方防守。但俄式拳击的动作是连贯的，做出上一步动作的同时莎夏已经想好了后续，程牧的这一脚正好被她算到，正中圈套被拘住小腿，接着便是往后半步一拉再往前半步一推，将程牧的躯体平衡完全打破，然后再反身将手中抓住的右脚往内旋，逼迫程牧在空中转身以脸触地，最后一屁股坐到他的大腿上，拧着脚踝往后掰。
“咔嚓”一声，程牧再次落败。
夜色渐深，程牧已经记不清二人到底交了多少次手，论正面的话，光是那几招打在自己下巴上将自己击昏过去的俄式大摆拳，他就中了三四次，而论技巧的话，他更是被柔术动作所支配，骨断筋折了无数回，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轻轻拍了拍那双夹在自己脖子上的大白腿，程牧脸颊一片通红，但这可不是因为羞涩，完全是快被对方绞得透不过气来了，他甚至能听到自己颈椎发出的悲鸣。
“没事吧。”莎夏收手落到地上，关切地问道。
然而程牧根本不理她，对方一松劲他立马低头干呕起来，吐出几口胃酸，你完全想不到，在被莎夏裸绞前，他的肚子上还挨了重重的一击膝顶，这波是气管和食道的双重压迫，别提多难受了。
“呃……我看今天就这样吧，我实在不行了。”程牧有气无力地说道。
“嗯，我看也是。”莎夏点点头，走过去伸手想要将程牧从地上拉起，哪知程牧一看到她过来还伸手，本来已经精疲力尽的身体不知从哪爆出一股新力来，猛地往后一弹，整个人摆好了架势严阵以待。
这条件反射式的一幕让她不禁笑出声来，不再离近，远远地夸赞道：“比起一开始来，你已经取得了不错的进步。”
程牧一愣神的功夫，莎夏已经走到了训练室门口，朝他摆了摆手：“以后有机会的话再来找我吧，达斯维达尼亚（俄语再见）。”
大门一关，程牧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瘫倒在地上，心想，这近身格斗太要命了，明天还是学点别的东西吧。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件大事要做，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他今天才没怎么学习格斗的相关内容。
第二天一大早，艾瑞克盯着手中的几张靶纸皱起了眉头：“你没作弊吧，好像才过去一天的时间啊。”
说话间靶纸飘落，可以看到上面有几个圆洞，它们皆分布在8环之内。
“你真是程牧？你没找卢恩他们要什么奇怪的装置戴在身上吧。”艾瑞克将程牧从头打量到脚，显然难以想象一天前连上靶都困难的家伙怎么会突然变得奇准无比。
“我只是突然掌握了一些用枪的技巧罢了，”程牧自信地笑了，“怎么样，算是合格了吧。”
“嗯。”艾瑞克严肃地点点头，接着又问，“你今晚有什么打算，还是跟着莎夏一起练习吗？”
“哦，关于这个，我正要来找你打听打听。”
“打听什么？”艾瑞克的表情更加严肃了。
“今晚我想找其他人练习，但不知道你们各自都擅长什么，所以希望你能给我说说。”程牧搬了把椅子坐到艾瑞克面前。
他没兴趣了？！
艾瑞克的表情稍有缓和，但旋即眉毛一挑，大声问道：“怎么？是莎夏教得不好吗？”
“不，只是觉得这方面不适合我。”
“嗯，确实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地方，你能及时发现最好。”艾瑞克的语调上调了一些，厚重的声音里似乎夹杂了几分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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