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临和司空致也在旁边一起看了出热闹，偷着乐。
然而还没乐上两分钟，就被神启赶了出去。
吃了个闭门羹的两兽，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又看看自己，瞳孔倏地放大。
等等，他们身上的禁制还没解呢！
神启，时间到了！
两兽一边凌乱着一边疯狂砸门。
然而，神启理都没理他们，一挥手直接把两兽送回到了圣山之中去。
本想给他们说句好话的顾晓晴：……
这，真不是她不想帮，不是还没来得及吗。
回到自己的傀儡身体中，顾晓晴走到神启旁边坐下，“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神启拿起桌上的茶杯，下一秒，茶杯在她手中变成粉末。
顾晓晴：……
“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
见神启的脸色不太对，顾晓晴赶紧上手帮她调理气息。
“几千年前，魔族出现了一个疯子，”神启稍缓了一会儿，逐渐道来。
他是魔族天生地长的魔，天生便拥有强大的力量，整个魔族都惧怕他。
那时候的魔族因为另外两族的打压，还龟缩在蛮荒之地生活。
疯子魔对于力量的追求近乎疯魔，就算拥有整个魔族最强大的力量，依旧不满足。
于是他开始往外追寻，从魔族到妖族再到人族，一路挑起无数血雨腥风，兴风作浪。
直到又一次，他在解决一队‘反抗者’的时候意外发现了自己的特殊隐藏力量。
他发现自己似乎能够直觉的感知到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似乎会在未来不远时发生。
这之后，他消失了一段时间。
但在他重新出现后，他变得更加疯狂。
他开始在世界的各个地方游走，抢夺那些天生地长的灵物，乃至在某些领域拥有极强天赋的孩子们。
很不巧的，神启，就是其中之一。
当时的神启才刚刚开启灵智不久，还没有多少自保的能力。
“那个疯子，他认为天生地长能够沟通天地的能力，加上极强的天赋，就能够真正的通晓过去未来，得到最强大的力量。”神启说着，语气并没有什么波动。
被抓回来的孩子们每天都要在那个疯子‘奇思妙想’的实验中艰难挣扎，一旦完不成他的预想，就有被撕碎吞噬的危险。
“大概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神启并没有详细说其中的过程，只是一笔带过。
人族，妖族甚至魔族都无法再忍受他的行为，三族派出人联合起来打算讨伐他。
“不得不说，这在当时是一个很愚蠢的行为。”神启说，“他们根本就不了解疯子的力量，贸然前来，就算是人多，也没什么用处。”
疯子的力量早就在日复一日疯魔的实验中增加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对于三族的行动，也早已看透知晓。
不出意料的，第一次讨伐，以失败告终。
而且是惨败。
几百人，最终只有几个人活着逃了出去。
神启的力量也在逐渐增加，这场战斗，她亲眼目睹了。
虽然后果是被疯子带回去，几个月都一动不能动。
但看着周围越来越少的孩子，她依然决心要逃出去。
神启的真身很有意思，她是在一块雷击木中孕育出来的树灵，神奇的是，她也完全可以脱离自己的真身而存在。
于是，她一边沉寂着，一边等待着机会。
终于，在外面的人又一次集结想要讨伐疯子的时候，她等到了机会。
过程如何已不再重要，等她再醒来的时候，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疯子死了，死在他最引以为傲的力量上。
他为了获得孩子们的力量与他们建立了某种连接，但同样也是这种连接，最终成为了终结他的武器。
等神启再醒来，她已经到了魔族的地盘。
一开始魔族虽然把她和其他的一些孩子接回来，但也只是为了在人族和妖族面前不那么难看，将他们接回来之后也没怎么管他们。
再加上这些孩子基本都因为那些实验，成了半个废人，更没什么人关注。
直到后来，一个人接手了他们这些孩子，情况更是急转直下。
这个人似乎从疯子的手记中发现了些什么，于是又把他们这些孩子捡了起来，试图研究出什么来。
孩子们因为身体已经几乎被掏空，根本承受不住再来一次的折腾，逐渐一个个死去。
神启也意识到不能这样下去，便策划着要改变现状。
但正是这一次策划，让她的力量彻底暴露出来。
那种她在疯子面前极力隐藏的，能够隐约得到指示的力量。
在她算计了疯子之后，疯子大部分的力量被她吸收，更加强了她的力量。
当这一切彻底被暴露出来，魔族的一些人也为此疯狂。
他们不惜回到疯子的老巢，寻找他控制孩子们的办法，企图再次控制她，让她为他们效力。
在这期间，密切关注魔族的妖族和人族也得到了消息。
于是，许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不过这时候的神启也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掌控的，就算只有疯子一半的力量也够他们喝一壶。
但他们从疯子那里得到的克制她的法门也让她讨不到什么好。
真要对立起来，只能是两败俱伤。
于是神启说服了他们，三方人马加上神启签了一个契约。
每一年拿出一天的时间，这一天里，其中一方能够询问神启任何的事情，而她必须诚实的回答，并且她必须待在三方共同选定的地方，不得随意离开。
而神启则能够拿到克制她的东西——她原身被施了咒的一部分。
于是，也就有了顾晓晴之前见到的那一幕。
“如果你回答的不是真正的答案，那么你就会受到反噬对吗？”调理的差不多，顾晓晴收回手，问道。
神启点点头，“没错。”
“所以，你其实在小太子的事情上说谎了。”
“对。”
“嗯。”顾晓晴摸摸下巴，又问道，“还有一个问题，你不是能下圣山吗？”
“因为我把自己的身体制作成了傀儡。”
“哦，”顾晓晴点点头，“怪不得。那小十一他们呢？”
“他们就是那些死去的孩子，其中没有被疯子吞噬的一部分我把他们的魂魄收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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