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纪瑶一直在祈祷不要看见不该看见的，但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腰部以下，甚至没有看见他朝自己走了过来。
屏风很小，屏风上山水过眼，到了眼睛尽头就没了。桑纪瑶没有看见自己预料的，宋渊上身没穿，但是下身穿着一条中裤。
“怎么啊？失望了？”
一抬头，发现宋渊已经在自己面前了，桃花眼似笑非笑，不看她眼睛就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呸！”桑纪瑶把头扭开，鼻子里热流滚滚。
“把衣服脱了。”
“为什么？”她用力捂住胸口，表示自己决心是做节妇，宁死不屈。
但是一不跑，二不叫，要是女子靠两只手就能成事，哪还能有这么多登徒子。
宋渊无言的看了她一会儿，一根小指头挑开她襟带。
“不要！”桑纪瑶睁大双目，气喘吁吁，好像当真吓得不轻，还有少女遇歹徒的娇弱无力之感。
宋渊从善如流的把她上衣剥了，中衣在眼前，裹胸布轮廓清晰可见。这次他没有耐心了，顺手抓住她领口，轻轻一扒，玉体横陈，凝肌如玉。
“宋大人，难道你要玩强的吗？”桑纪瑶的脸已经成了苦瓜，“我怎么说你有这么宽宏大量，原来早就记我仇了……呜呜呜”
宋渊捏上她肩，接着头靠了上去。
“我……我还是处子之身……你不要啊……”
他怪异的看了看她，随后道:“真的没有留疤……”
桑纪瑶:“???”
宋渊帮她把领口弄好，道:“你这几日洗澡没有发现你身上的疤痕已经不见了么？”
她努力回想，手在天灵盖上拍了三下，“好像是这么回事。”
宋渊翻一个优雅不失风度的白眼，嘀咕道:“真不知道你是不是个女子，”然后靠在屏风上，双手环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你到底来干嘛的？居心不良吗？”
“我我我……你才居心不良呢！”桑纪瑶还处在语塞阶段，“你进来就罢了，你一不说话，二不出声，还趴在屏风上看我，你才居心不良呢！”
“呵，我没把你当贼轰出去，倒是我的错了？”
“可不是你的错嘛！万一我真的居心不良呢，你也放任我进来？那肯定到现在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难道你是进来杀我的么？”宋渊大量她全身，聪明是聪明，除了没有命根子比别人少个软肋之外，还真的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地方。
“我……”
她真没想过杀他呢，但是曾经萧翰哥哥殒命的时候。她发誓，要是有仇人，一定叫那仇人灰飞烟灭，可是她真的没想过要他死呢。
“算了，你想要什么？”
“衣服。”
宋渊到衣柜里随便拿了两件，放在她手上，“拿去吧。”
“你不问我做什么？”
“我对你何时有过戒心？”宋渊笑得很无奈，“把衣服还我，那件我比较喜欢，你要是有点收藏的癖好也不能拿那件。”
“我……我怎么会有留别人又臭又脏的衣服的癖好！倒是你，何时变得同望景衡一个德行？”
宋渊已经夺取了自己的衣服，“又脏又臭还不是被某个人一直闻……”
桑纪瑶鼓成了鱼泡眼。
宋渊沉默了会儿，有些不耐烦:“还不走，是要我做点什么吗？”
“不要脸！我这就走！马不停蹄的走！再也不踏足你的一亩三分地……呸！蛇洞鼠窝行了吧？！”
宋渊没意见，桑纪瑶一出门，他便把门带上，一件疲倦。
桑纪瑶回头，宋渊整个人靠在门上的身影还在自己眼前。
还是觉得，对自己毫无防备的他，好难对付。
她捧着衣服，把头埋进去，情不自禁又吸了两口，然后就舍不得抬头了。
大门口，守门人还在等。桑纪瑶小跑过去，“等急了吧？人走了没？”
“没呢，他不肯走，”他接过衣服，笑道:“大人，您怎么做了官也不知道享福？这家仆成群的何须您亲自去取？您还跑得这样快，我话都没说完……”
桑纪瑶低头一笑，“我这个人天生贱命，就适合过苦日子，豪宅寝不知趣，佳肴食不知味，有人疼，便好生生作践了人家一片真心。”
“您说宋大人么？”
桑纪瑶愣住了。
守门人一眼就看出她的意思，“大人，您和宋大人都是好人，所以这断不断袖，又如何？人这一辈子，还不是找一个伴过日子么？再说了，宋大人和您站在一块，那叫一赏心悦目啊！是姑娘们没福气，哈哈！”
这话说得桑纪瑶颇为感动，“我还以为……唉，算了，前面的话好听，后面的话好用，我都喜欢。”
“额，那叫花子还没走，您要出去看看不成？”
桑纪瑶想了想，摇了摇头。
“好嘞。”守门人小跑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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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纪瑶想不到，自己也有被皇上召见的一天。东暖阁平时都是议政大臣，三卿六部尚书的常去之地，今日，桑纪瑶这个芝麻绿豆之辈，也被皇帝记起来了。
“当日殿试，皇上在人群中多看了臣一眼，臣就知道皇上是不会忘了我的。”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看看人家宋大人，话说得好，可是比你高多了？”
皇帝难得好心情，被她一番赖皮之话唬得急需避嫌。
这个高当然是指很多方面，不过桑纪瑶还就是装傻充楞，猛拍大腿，“没错，高！是挺高的，不但高，腿还长，又长又直，臣每次看见他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皇帝直瞪眼，桑纪瑶还要加上一句，“我和皇上眼光都一样，真不错，臣还想多祸害皇上心头的白月光几年。”
皇帝无奈，只得认输，一声一声的气 叹的那叫一个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三皇子教的如何，可还顺手？”
“堂堂状元郎，教书定在行，三皇子殿下性情敦厚，这个皇上还需问么？”
皇帝冷哼，“桑纪瑶，朕把你送去教书，你可是心中不快了？”
“那可不是，三皇子殿下秀色可餐啊，日后一定是个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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