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可得多谢你了。”
坐在马车上，程咬金看着姜云志说着感谢的话。
“若非是你的话，现在怕是连我也得被牵连进去，幸亏你提前想好了办法，能够远离那个是非之地。”
在听取了自家小妾的意见之后，姜云志第二天就奏请了李世民，申请前去贝州清河崔氏清点此次崔氏在琉璃生意上交换而来的粮食。
事实上, 在确定了这次的事情之后姜云志才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这崔氏，心思怕是不纯。
“您也别高兴的太早，此番怕是不会简单了。”姜云志看着船舱外的风景，言语之间有些担忧。
“呵呵，没事儿。”程咬金大手一挥，大喇喇的坐了下来。
似乎他真的就是一个粗犷的武夫似的。
“这崔氏啊，怕是心思不纯哦……”姜云志也坐了下来，但语气有些微妙。
“明明从西域到长安的距离更近一些, 但他们非得把粮食运到他们祖地所在的贝州，花费如此之大的力气，很难说他们在想些什么啊……”
现在清河和博陵粮价崔氏颇有整合的意思。
这两家本就共同源自于姜姓，后来还因为局势的愿意所以远比其他几家的关系要更加紧密一些，现在他们更是五姓七望之中唯二幸存下来的世家大族。
因为这些原因，再加上琉璃生意的缘故，他们两家的关系现在愈发紧密了。
从有一点就可以看出来，那就是现在博陵崔氏也在慢慢的朝着清河靠拢，两家颇有要合二为一的趋势。
清河崔氏的祖地是在贝州，更靠近黄河，而博陵崔氏的祖地在深州，在交通上要更加的不方便，所以贝州俨然有成为两家共同祖地的趋势。
当然了，这个时代的人对祖宗和祖地的重视远比后世要中的多，在那之前博陵崔氏最起码也会把祖祠迁到贝州才会这样。
不过再怎么说，这两家的关系日日益紧密以及怀有与当初答应好的所不一样的心思这件事是可以确定的。
“恐怕啊，陛下巴不得他们这样做呢。”程咬金喝了口酒，语气有些微妙。
“之前对五姓七望的其他五家进行抄家的时候陛下可是尝到了甜头的，那一次抄出来的金银细软以及粮食要比我们大唐好几年的税收都多。”
“现在啊, 陛下怕是巴不得他们反水，然后再借此机会暴富一波儿。”
“只不过啊，到时候就难为你了，毕竟你才是那个被夹在中间的人。”
“你啊，还是好好想想等事情到了那个地步时你该怎么安慰你的小妾才是真的。”
程咬金一边喝着酒一边唠叨着，语气之中不乏揶揄和看热闹的意思。
当年，保下这两家崔氏可以说是姜云志的决定，若是没有姜云志的话这两个崔氏也会随着五姓七望的其他五家一起被覆灭。
不过话也不能这么说，因为按照当时的情势来看，李世民不可能一次性的剿灭五姓七望的所有家族，肯定是要留下个一两家的，而崔氏只不是当时的幸运儿罢了。
得益于他们站队站的早，再加上姜云志的这层特殊关系。
要知道，当时如果对整个五姓七望动手的话，那五姓七望就会毫不犹豫的抽掉他们在朝堂中的人，到时候大唐这个庞大的机器就会陷入瘫痪
虽然有兰陵萧氏、河东裴氏等一些与皇室交好的家族帮忙，但想要顶替五姓七望抽身之后留下来的那些空缺还是有些困难。
别说对整个五姓七望动手了，就算是崔氏倒戈, 帮着李唐皇室填补其他几家抽身之后留下来的空缺, 在当年还是留下了不少的笑话。
仓促上任的那些个官员犯了很多的错误，虽然不能足以影响到大唐的运转，但影响还是留下来了。
“或许吧……”想到这里，姜云志也是松了一口气。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清河与博陵崔氏就算是有异心，那也应该是他们觉得自己也算得上是从龙之臣，外加在琉璃生意上得到了大量的钱财，这才让他们有些飘了。
这其实是好事儿，因为现在的大唐并不是拿崔氏没有办法，要知道，现在的崔氏虽然是五姓七望中唯二幸存下来的，但五姓七望的联盟已经被瓦解了，再也不复当年的荣光了。
现在的大唐想要处理崔氏，那可比当年处理五姓七望简单的多。
要是真想动手，那大军就会直接顺着黄河而下直达贝州，到时候有一个算一个，就直接把他们噶了就好了。
反正现在的大唐也不需要崔氏的支撑了。
若是崔氏想要和平发展，按李世民也乐得相安无事，但若是崔氏想要做和五姓七望其他那五家相同的事情，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对了！”程咬金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惊叫出声。
“虽然现在的你还没有孩子，但有些事情还是提前做好准备才是。”
“在有嫡长子之前搞出来个庶长子本就不太好，更别说你的两个小妾还都是崔氏的人，你还是注意一点儿比较好，别让自己陷进去了。”
相比起崔氏反水，程咬金更担心的还是这个。
若是没有子嗣，那这个时代的小妾就和奴仆是差不多的，也就比侍女的等级稍稍高那么一点就是了，但若是有了子嗣，而且还是庶长子的话那就不太一样了。
当然了，这起不到左右全局的能力，但程咬金真正担心的是到时候姜云志会难做。
在他看来，姜云志虽然出色，心性也远远优于同龄人，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在关乎自己血脉的问题上心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与其到时候头疼，那还不如早早的杜绝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
“关于这个您就放心吧。”姜云志虽然点着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在言语上可没有放松的迹象。
“别说是那两个小妾了，就算是和公主现在也是用了那个的，最起码在我十六岁之前应该不会有孩子。”
早婚早育？
姜云志不是很介意，但他的标准是按照后世来的，在他的预计中最好是等到二十岁的时候才要孩子，但现在的他可能左右不了这件事情。
现在的他太特殊了，有不少人都在看着他呢，尤其是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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