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哪里不一样了？”陈建用较为僵直的手握着杯子说，“我自己都没觉得。”
“拉倒吧。”我看着他，“你是不是想退休了？至少想过。”
不是领退休金那种正常退休，只是离开鬼市，或者说暂时躲得远一点。
他挣扎的心思逐渐浮现在脸上。
“随便说。”我说，“说你想说的。”
陈建低下头：“是，想想我爸我妈，还有后半辈子的幸福……”
“但就那么一下子。”他又很快抬起头，“学姐你放心，我没混出点名堂是绝对不会走的！”
“她又不是什么真的黑道。”蜘蛛瞥了他一眼，“你表什么忠心？”
“混出名堂你可能就走不了了。”我提醒他，“你现在觉得没什么，以后就不一定了。”
我不太想看他几十年后变成唐老伯那样的陈老伯。
“小伙，我觉得这是她说的为数不多的人话。”蜘蛛认真地说，“你是该考虑一下，也许还是趁早离开比较好。”
我感谢她帮腔，但还是不太爽。我明明句句说的都是人话。
但陈建和我不同，他没挣扎太久，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但我觉得在这里面活得更像人诶。”
“反正出去了也是打工。”陈建说，“你这个老板还行，就这样吧。你多批点假让我回家看老爸老妈就行了。”
“或者你觉得搞个北山县分店怎么样？”他甚至还积极提出了建议。
可以，但我觉得这个建议的可行性有待商榷。
“过段时间再说，最近没钱。”我说，然后提醒陈建另一个问题，“女朋友？”
“我得先找到。”陈建沉重地放下酒杯，“我都开始怀疑我不在月老的册子上了。”
蜘蛛适时接入，一边和陈建聊情感问题，一边用另一双手把钱袋子递给我，暗示收费。
我用空杯子把钱袋推回去。
这在蜘蛛店里代表等下还有事要咨询，一起结算。
蜘蛛在陈建的情感咨询中抽空，了然地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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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归到什么事件会比较好，干脆单独拎出来
对荧光色的审美没有什么评判的意思，因为是第一人称所以会有主观性
还有就是，放心吧，不会让敖大山这个老家伙瞎折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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