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如此了。”韩琦说道。他好像一下子老去多年，精力和神气突然从身体中逃走了一样，神态疲惫，眼神无力。身上笔挺的西装也好像变成了干瘪的模样。
“我会帮你安排的，南边的人很快就到，只要他们一死，我们就安全了，到时候我会给你他们的联系号码。你去安排剩下的事情。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就早点回去吧。”马锐志说道。他不喜欢韩琦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一个女人一样的柔弱。成大事的人，心智怎么能那么脆弱呢？
韩琦点点头，他没有和马锐志告别径自离开。等到他走出大门看不到身影，马七和小六才从楼下下来。
马七看着大门的方向若有所思，他身上的衣服还带着泥土灰尘，马锐志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小六身上同样有灰尘。在她和韩琦说话的时候，他们肯定都趴在地上偷听了。
“说说看。你们怎么看”马锐志说道。他端着酒杯放到自己眼前，目光隐藏在酒杯之后，红酒鲜红，清晰可见。
“大哥你是不是想，借刀杀人？”马七回答。他很了解马锐志，他绝对不会将自己暴露在别人视线中，韩琦的上门无意之中给马锐志送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小六恍然大悟的看着马锐志，“好主意！”
他只是笑笑，并没有马上回答，眼睛始终盯着自己面前还剩在一口的红酒，神色思索，好像在考虑应该怎么喝才对滋味。
当他从嘴边拿走酒杯，马锐志轻轻的舔舔嘴唇，他将酒杯放在茶几之上，在沙发上重重的坐下来后才说话。“是韩琦想杀周武，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何况周武该死。”
不但是周武该死，韩琦同样也是，马锐志心中竟是在后悔当初真的不应该和韩琦合作，魁三虽然冲动但是至少还有胆量，人虽然野蛮不好控制，可是在魁三身上就永远不会碰到韩琦的状况，那么重要的事情，尽然被泄露出去了，他不死谁死。马锐志心中想着。
“不管韩琦要谁死，和我们都没有关系，你们派几个人去帮着韩琦查查那个小五在什么地方，查到了先不用告诉韩琦，顺便盯着周武和马彪的行踪，我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马七和小六点头答应。
“那我们现在就去办这件事情。”马七说道。他从沙发起来，和马锐志招呼了一声就朝着门外而去。
“我要不要派人看着油耗子和魁三啊！”小六在马七离开后说话，他担心在他们身上才出现像韩琦一样的状况。
“不用！”马锐志想了一会：“魁三知道怎么做，他来做的话只会比我们狠，油耗子么，谁知道我们和他之间有交易。不用去管他。”
小六明白的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马锐志在小六走后一个人在客厅中徘徊，暗影在她身后紧随其后，变化莫测，如同此时的心情。他看看楼上卧室的房间，他知道妻子这个时候一定还没有睡觉，平时的这个时候他都会上去和妻子团聚说话。但是今天他一点上楼的意思都没有。
他不知道要是妻子知道了自己鼓动韩琦杀人，她是否还会继续爱着自己，一个杀人犯，他找不出任何的理由去辩解，在妻子面前他只要看着她明亮的双眼，就会老实说话。
他不敢上去面对自己的女人，虽然她不曾说，但是马锐志对于自己女人的心思感同身受。她厌倦现在的生活，想要换一个安静的生活。他同样如此，艾克拉的道上这种打杀的生活他同样感觉厌恶，但是又脱不了身，他人在其中，并且正在一个漩涡中间随时都有被浪潮吞没的危险。
他想要安慰，马锐志知道，只要自己走进卧房就能从妻子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安慰，但是同事也将自己的忧虑和担心带进了卧室，带给了妻子。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当他在客厅中停下脚步的时候，他发现妻子已经站在他面前，她穿着棉睡袍，安静的就像雕塑一样的看着他。他走到妻子的生变握着女人手。冰凉好像寒冰，他一定已经下来很久了。
他拉着妻子想着卧室走去，边走边说：“你不应该下来的。”
“我等你，你没来。”妻子说道。
马锐志推开卧室的门，感受着里面温暖的气温，拉着妻子坐到床边，将她塞进杯子里。
女人靠着床头看着他，“是不是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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