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别闹,小松别闹,来客人了,你想……晚上去我家。”
“这可是你答应的,不许反悔。”
田丽丽妩媚眨眼,“先说好,晚点你跳墙进去,我家邻居赵婶可三八了,只要你的车开到门口就瞄着,烦——”
“用戴那个吗?”
“妈的,必须的,你想姐未婚先孕给你生两胎是不是?”田丽丽伸手在刘小松脑门上拍打一下,把他推开,推不开干脆用脚蹬住往床下踹,总之,不给刘小松乱蹭的机会。
她也是正常人,再磨蹭几下,客人就要等半小时了。
依依不舍田丽丽,刘小松穿好衣服下了楼,客厅里,老红那家伙正呵呵笑着,拐杖上的手,不停摩挲着,似乎有些焦躁。
“笑声中气十足,洪教授,好久不见。”
“你这小子,这么久也不去看我,老林那混蛋嘎牙子也不带我出来遛弯,快来快来。”洪教授对楼梯上跑下来的刘小松招手。
秦汉贴身跟随,如今的老教授,已经用不上护理护士,腿脚健朗的很,一人充当司机,足以。
“小婉,把我的丹凤饮血拿来。”
“别忙别忙,茶就不喝了,我找你有正事。”老红不知那种茶的美妙,示意小姑娘去忙自己的,随即压低声音道:“有个疑难杂症,我应付起来恐怕不行,你这次一定要帮帮我。”
“什么情况啊?林院长也不行?”
“切!我都不行,你说他行不行?这位来头可大,不是他那种小院长可以应付的。”
刘小松沉吟下,“看样子,要总统出手才行。”
秦汉愣了,“总统?”
刘小松起身,走到门口冲着太阳伞下逗蟋蟀的傻叔招招手,十秒八秒后,傻叔走了进来。
秦汉与老红对视,一起打量傻叔。
“他……总统?谁任命的?”秦汉意识到这是个傻子。
这是昨晚回来时的一个梗,刘小松俩人闲着没事边走边聊导致。
傻叔回应道:“上帝任命的。”
秦汉愣了,“上帝?”
刘小松回应:“我没提拔他。”
秦汉意识到这两位药量需要加上去,乡村生活压力也大,开一家精神病医院很有前景。
“行了行了,小子,咱们先不扯皮,你到底帮不帮啊,坐下坐下。”
傻叔腾出沙发给刘小松,“上帝您先坐。”
刘小松看他一眼,“其实你可以做总统。”
“那必须的,我就觉得我有这气质。”
秦汉要疯,他觉得这趟似乎白来的节奏,刘小松扯皮不停,根本不打算帮忙。
事实恰巧相反,在老红说人民医院来了一批漂亮实习护士后,刘小松答应了,而且是即刻动身。
市区,人民家属区。
刘小松见到那位病人之际,依旧帮他号脉查看,同来的傻叔却在走廊里根本没进来,一路上都有说有笑的他,此刻沉默寡言,倒是让秦汉有些意外。
天有些阴沉,都市上空,一大块铅云凝聚不散。
按照秦汉原本的估计,见了这么多漂亮小护士,刘小松应该很高兴才对,但是整个上午,他都严肃异常。
何止是秦汉,就连老红也发觉了。
时近中午,院长林青来尽地主之谊,他说说笑笑调剂氛围,但不知为何,也感觉今天的刘小松似乎不开心。
医院贵宾接待处,刘小松的手指从某人手腕上挪开,在俗人面前,还是应该装一装的。
他看着长发散乱长发的青年,道:“你的病情,我已经初步了解了,气息凝而不满,时机未到而已。”
长发青年狭长的眼眸诞生笑意,淡淡看了眼刘小松,“不愧是是红教授举荐的中医大家,一下就看出了问题的症结源头,我很好奇,你是哪一门的,就算是野路觉醒,总应该有迹可寻。”
“没必要刨根问底查人家,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好好想想该怎样晋级。”牧风道。
贵宾间内,老红与秦汉对视,眼睛里都是问号。
这俩人,在打什么哑迷?
不过,氛围似乎有些不对,金陵研究院那边推荐过来的宋院士,怎么还伸手了,虽然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但有些阴仄仄的,伸手缓缓拍向刘小松,被刘小松用手拨开,两人看似静静的坐着,但秦汉能清晰觉察到一股股脉冲般的涟漪波动,正在屋子里荡漾。
“咳咳咳……”突然之间,老林咳出一口血,还没完全恢复的他年纪太大,余波中感应强烈,咳嗽吐血之际,秦汉立刻过来搀扶。
可惜,他刚才还只是感觉到脉冲波动,搀扶老红之际双腿移动,瞬间,感觉到寸步难行,就连伸出去的双手,也仿佛陷入了沼泽,坠入了胶水的粘稠中,极难挣扎。
整个房间,都凝固成一摊逆流,任凭你怎样挣扎用力,只剩空恨无处发泄,就连渗出来的汗珠,都贴在皮肤上无法滴落。
要死了要死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汉震惊之下,甚至怀疑此刻只是一场梦静,被梦魇了,他努力闭眼又睁开,可是,面前一切一切依旧没变。
右手边,教授老红在咳血,吐出来的红色血团漂浮不落,如同在外太空的真空舱内。
两米外,院长老林就跟慢放一样,镜片后的眼珠子极度收缩,显然也被这一切吓得不轻。
“鸡游么应——”一句“救命”,在粘稠的环境中,被秦汉喊的稀碎,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完蛋了,遇到外星人劫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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