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愣着了，走啊！”柳建仁对着人群喊了一声。
短暂的失神过后，人群开始疯狂地向门外涌去。
歹徒们哪肯放弃手里的人质，举起手里的枪一阵乱射，这么大的密度，根本不需要瞄准就能打到人。
可令人奇怪的是，人群里却连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而此时外面的警察正在准备发动强攻，看到突然有这么多人质跑出来，一个个也都懵逼了，连忙向上级请示。
可现场指挥的领导们也同样二丈摸不着头脑，只好拉住一个逃出来的人质询问情况。
“谢谢你们警察同志，为了营救我们还派出了卧底，要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卧底？”领导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里全是问号，最后干脆叫来一个下属，吩咐道，“去查一查我们有没有派出过卧底。”
核实的结果很快出来，现场所有的警务人员一个没少，而且不曾有一人中途离开过。
“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没有派出卧底啊。”
“这怎么可能呢？这种时候不是警察谁还会傻到去自投罗网？而且他的身手那么厉害，还能徒手接子弹呢！”
听到最后一句话，那个女警官突然眼前一亮，“你说的那个卧底是不是一个高高帅帅的年轻人？”
“对对对，是这样！”那个幸存者激动地说道。
女警官笑了笑，对其他几个人说道，“我知道这个卧底是谁了。”
等所有人质全部安然离开，柳建仁重重地关上了大门，他的脚边全都是扔出去的弹头，密密麻麻堆了有一层。
“现在该到你们了！”他歪着脑袋，冷冰冰地说道。
“杀了他！”
刀哥怒不可遏地发出一声咆哮，大黑第一个从掩体后面冲了出来，手里的喷子吐出威力惊人的火舌。
柳建仁冷哼一声，身子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躲开子弹，随即一阵虚影晃过，他已经出现在大黑身后。
大黑大惊失色，惊骇地连忙调转身体。
可柳建仁的速度比他快了太多太多，他同样是踢出一脚，跟刚才大黑踢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小心！”
意识到不妙的刀哥大喊一声，同时为了给大黑争取时间，他对着柳建仁又连开数枪。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建仁竟然还有闲情逸致转过头，对他竖了个中指。
“噗……”
伴随着一声闷哼，大黑痛苦地喷出一团血雾，他的腰窝被踹得完全变了形，就像一个麻花一样拧在一起。
他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双腿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游戏继续！”
柳建仁站在大厅里，浑身上下明明散发着冰冷的寒气，可是脸上却依旧洋溢着和善的笑容，“那么谁是下一个呢？”
谁是下一个？
这个问题问得人相当郁闷，甚至可以说是吐血。
对于这些亡命徒而言，从来都只有他们问别人这个问题，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这样来问他们？
柳建仁的手在几个人脸上跳来跳去，最后落在阿民的身上，阿民神经质一般地笑了起来。
“啪！”
还不等众人看清，柳建仁一个巴掌已经扇了过去。
阿民的几颗牙齿洋洋洒洒地落在地上，粘稠的鲜血从嘴角溢出来，不过阿民却只是顿了顿，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啪！啪！”
又是连续的两个耳光，阿民满嘴的黄牙已经一颗不剩，两边的脸颊高高肿起。
他的头发凌乱地盖在脸上，咧着满嘴空牙，依旧发出神经质一样的笑容。
“啪！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继续响起，落在这寂静的大厅里，一下一下重重地敲在每一个歹徒的心上，即便是刀哥也忍不住手抖了一下。
不多时，阿民的脸上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五官扭曲在一起，完全看不出原先的模样。
“笑啊，怎么不笑了？”
柳建仁一只手捏着他的腮帮，“你不是喜欢装狠吗？继续啊！”
阿民嘴角抽搐了一下，把头深深地埋在下去。
剩下来的几个劫匪，柳建仁一个都没有放过，从身体到心灵都来了一套全方位的组合拳。
刀哥的刀疤彻底裂开了，从嘴角一直开到了耳根子，将一张脸平均分成了四份。
当警察冲进来的时候，这些歹徒一个个都抱着警察，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搞得警察们面面相觑。
做了简单的笔录，柳建仁从银行走出来，迎面就看到一个女警察。
“还记得我吗？”她问。
柳建仁笑道，“凌警官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忘记？”
“油嘴滑舌！”凌雪没好气地说道，不过她转眼又感慨道，“好久不见！”
柳建仁认真地看向凌雪，这个时候当他们面对面地站在一起，他才突然意识到凌雪竟然剪了短发。
以前那个扎着马尾的女警官，变得更加成熟干练，气质也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想来应该还是因为长生宗的那件事，对她的影响太大，不过从目前看，这种影响并不是一件坏事。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柳建仁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睛，“都放下了？”
凌雪眼神挣扎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变得异常坚定。
“没什么放不下的，我们总要学会长大，即便这个过程会很痛。”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神色变得轻松了很多，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聊了几句，她突然恶作剧一般地笑道，“柳建仁，你有没有想好，要怎么做金陵人民的英雄？”
她话音刚落，一大群的记者就蜂拥而至，一眨眼的功夫将柳建仁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话筒几乎快要塞进他的鼻孔里。
柳建仁一边回答问题，一边向凌雪发出求救的信号。
不过凌雪却仿佛没有看到，装作查探案情的样子，背着双手走进了银行。
……
近郊庄园，梁彦正一脸毒怨地看着电视机里的新闻，手上紧紧地捏着一叠资料。
一个属下正在跟他汇报最新了解到的情况：
外号嵟毒老妪的于婆婆已经被找到，不过带回来的只有一具早已死透了的尸体。
和于婆婆最后有接触到的人叫柳建仁，关于他的资料不多，应该不是名门大族的后辈子弟，至于他在金陵有没有一些势力网络，目前还在进一步查证。
梁彦挥挥手，那名下属乖乖退了出去。
自始至终，他的眼睛就不曾离开过电视机，尤其是新闻里那个嘴角噙着笑容的男人。
突然，他的手一松，纸张散落一地。
这时，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看不清楚她的面貌，只是看身形似乎是个女人。
梁彦闭上眼睛，片刻之后缓缓开口。
“这个人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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