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目睹这一切的程天亚，迅速走上前，从后面扶着程如素，为了不影响整个欢送舞会，悄悄扶着她走到一边坐下，一脸担忧地看着神情呆滞、目光空洞的侄女，拿出手机拔了一个号码。
片刻后，墨隽就出现在眼前。
看到程如素的情形，眉头一皱，压低声音：“出了什么事，如素怎会变成这样？”
程天亚轻叹一下：“我也不是很清楚情况，原本她是兴致勃勃要去舞池跳舞，只是不知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她就一直站在那里发愣，我察觉到情形不对，就过去看了一眼，就发现她成了这样子，赶紧把她拉回来。”
此时，程天亚的神情格外凝重。
墨隽看了一下四周，舞池中间，薄冰和儿子在跳得正欢。
他不想打扰到母子二人兴致，也不想影响今天舞会，而且大家好像也还没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
眸光一沉，微微想了一下，沉声道：“眼前的情况送到医院，估计也查不出什么结果，我们先送她到楼上房间休息，跟风池说一下情况，看看他有什么好的建议，再做决定吧。”
程天亚看一眼侄女，沉思了片刻，看来也只有这样。
扶着程如素站起来，在墨隽的陪同下来楼上，预备给客人休息的房间。
墨隽马上打了风池的电话，把情况跟他一下，顺便打开视频通话，让风池亲眼看一下程如素现在的情形。
风池通过电脑细细看过后，淡淡道：“她的情形不像是身体生病，倒像撞邪了。我估计她是不小心看到什么可怕东西，受到了强烈刺激造成的，我建议你们先找精神科，或者是心理科的医生看看，找出问题源头才能对症下药。”
墨隽沉着声音道：“你什么时候有空，飞过来看看。”
风池马上露出一张苦瓜脸：“我也想啊，问题之前玩了一段时间，这个月的手术都排满了，走不开啊！”
知道结果后，墨隽直接挂掉电话。
程天亚把程如素抱到大床上，盖好被子，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若有所思地道：“难道是她在去舞池时，不小心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被惊吓到。”
墨隽赞同程天亚这个意见，也是唯一说得通的解释，不然好好的人，怎会无缘无故变成这样。
问题是，她究竟看到了什么东西，能把一个好好的人被吓成这样，应该是十分可怕的东西吧。
就在此时，门忽然被打开了，薄冰从外面走进来，连看都没看程如素，张口就问：“她怎么样，是生病吗？”
墨隽和程天亚相视一眼，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眼睛。
薄冰不想也知道，他们此时在想什么，懒得费口水解释，其实是两人带着程如素上来时，恰好被陈京看到，暗里通知她一声而已。
薄冰走上前看一眼程如素，见她两眼发直，目光空洞，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撞邪，不过薄冰是唯物主义者，不信那一套，头也不回问：“她是在哪里出事，当时身边有什么人，或者是附近有什么人？”肯定有人暗中动了手脚，不然不会变成这样。
听到她这番话，墨隽一挑眉，看来是不需要他帮忙。
程天亚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形，淡淡地道：“当我注意到素素时，还她差一点没有走到喷泉的位置，当时身边没有其他人，附近也没看到什么可疑人出现，一切都很正常啊。”
薄冰听完这番话，已经对事情了解个大概，习惯性地翘起双手：“就是说，当你发现时她其实已经出事，你并没有目睹事情发生的经过。”
极有可能是有人在程天亚不注意的时候，接近过程如素做了什么事情。
“这么短时间，怎么可能让一个好好的人就成这样。”程天亚听出薄冰话里的玄机，一时间不能接受薄冰话里隐含的另一层意思。
虽然他确实没有一直看着侄女往舞池走，但也不至于他跟别人说句话，或者喝口酒的时间，那些人就能把一个正常人变成这样吧。
况且素素是一个正常人，有人突然袭击她，她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反抗。
薄冰讥讽地一笑：“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做不到，只要计划周详，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情形，若换成她动手，在这样的热闹、吵杂环境中，就算是连续杀十几个人都不会有人察觉到，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情。
门上响起一阵标准的敲门声，薄冰赶紧走去拉开门。
程天亚和墨隽没看到门外人，只看到一双男性的手从外面递了一份折叠起来的，类似图纸一样的东西进来。
薄冰接过东西后关上门，当着两人的面展开图纸道：“程局长，这是空中花园的平面的设计图，你把Miss程当时站的位置指给我看看，酒店应该有在花园里面安装监控用的摄像头，或许会拍下了当时的情形。”不然就只能等程如素自行清醒。
照薄冰的话，程天亚马上指出程如素出事时的位置。
薄冰马上把位置告诉陈京，让他马上翻看一下监控，看是否有摄像头会拍到那个位置，把事发的过程拍下来。
剩下的时间里，他们只能静静乖乖。
程天亚忽然想起了一件小事，就是在薄冰房子被烧毁后，程如素对自己说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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