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的意思我懂，他的意思是这是私活，不属于医院的业务范围。心理医生我听说过，可专门服务这方面的心理医生还是第一次听说。
心理医生姓方，手机号是：135……。
这样的医生能信？我表示怀疑，不过我还是把纸条收了起来。然后心情沉重的回到了殡仪店。
回到殡仪店大眼外和女朋友约会去了。只有牛鹏一个人在。大眼出车祸在医院住院时交了个护士女朋友。我和她说过几次话，但没有太深的印象。脑子里只有个依稀的印象，长的很普通，皮肤挺白，不过配大眼是绰绰有余。
“姐夫，你吃饭了吗？没吃我去给你买点。”牛鹏表现的很殷勤。
“吃了。上午有生意吗？”
牛鹏得意的说：“有。一上午我买了三个骨灰盒。”从柜台上拿出收据给我看。一个6，一个33，还有一个卖688。
“卖的真不少。”
“可不是，而且都是我昨天进的新货。特别是688的骨灰盒。买主一眼就相中了，连价都没还。你是不知道……”
牛鹏兴高采烈的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满眼惊讶的看着货架。
我也往货架看去，上面摆着9个骨灰盒，问：“怎么了？”
牛鹏咽了口吐沫说：“姐夫，我记得那骨灰盒卖出去了。怎么还在？莫非是我记错了？”
牛鹏说的骨灰盒是个非常普通的骨灰盒，售价68元。他说这个骨灰盒是在早上9点多卖出去的，买主是个老太太，为了少给8块钱还和他讨价还价足有半个小时。
“你没记错？”我问。
牛鹏想了想，说：“应该没记错。”
“你到楼上仓库点下库存。把骨灰盒总数再核一遍。”
牛鹏应了一声，跑着上楼，没一会又返了回来，说：“姐夫，没错。的确是多了一个。”
我猜测，说：“会不会是老太太买了骨灰盒忘记拿走了？”
牛棚拧着眉毛说：“可能吧。”
既然牛棚说有这种可能，我就让他把骨灰盒从货架上取下来放到在了柜台上，还告诉牛鹏如果老太太回来找时在给人家。
和牛鹏又说了一会话，我就上楼坐在客厅里琢磨要不要给姓方的心理医生打电话咨询下病情，可思来想去又觉得不靠谱，毕竟大医院无论是技术还是质量都有保证，况且也不会乱收费。有病乱投医万一碰到庸医，反而还耽误我的治疗。
在客厅小睡了一会儿，我又到楼下看店。牛鹏没在店里，柜台上的骨灰盒也不见了。我给牛鹏打电话他也不接。十几分钟后他才带着一脚泥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我问他不在店里去了哪里，牛棚神色有点慌张说去营业厅交电话费，回来时还差点被车撞了。我忙店外看了一眼，差点被车撞也应该是马路上，怎么会有泥？我刚想问他脚上的泥是怎么回事，大眼迈着方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眼进门就说：“我女朋友小婷今天给咱们介绍了个潜在客户。”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前期联系就交给你了。”
趁大眼说的空挡。牛鹏就上了二楼。
永茂建材五金店。姓名：陆长远，职位：总经理。电话：133……。
终于又有生意上门，我多少有点小激动，忙问：“具体是什么情况？”
大眼说，陆长远有个九岁的儿子叫奔奔。奔奔因为智力偏低每月都会到医院做康复治疗和检查，而负责奔奔的护士正好是他女朋友小婷。
根小婷说。奔奔这个孩子不但智力偏低，还总有些怪异的行为举止。比如在做康复治疗时，经常对着空气喊奶奶，走路也像是被一个看不见的人牵着手一样，胳膊还一悠一悠的。大眼的女朋友小婷就把异常情况反应给了奔奔的妈妈，奔奔的妈妈却说奔奔奶奶已经去世两个月了。
“鬼上身？”我下意识的说。
大眼摆手说：“不是鬼上身。是孩子的奶奶死后，魂魄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依然留在家里。小孩眼明特别是弱智的孩子，更容易看到平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这种事处理起来很简单，只要让老太太的魂魄认识到自己已经死了，老太太的灵魂自然就会离开。”
“那咱们直接去找陆远东不就得了，还用联系什么。”
大眼摆手说：“处理起来简单。接下这单生意有些难。陆长远一家并没意识到老太太的灵魂还留在家里，如果我们贸然找上门，反而会被怀疑我们是骗子。”
大眼说的不错。俗话说送上门的不是买卖，我想了片刻问：“那你想让我怎么办？”
“我听小婷说，陆长远老婆闫静对这件事好像有所觉察。你可以先从她身上下手。要拿下单生意我们必须主动出击。”
大眼打开手机让我看闫静的照片，闫静看上去3岁左右，齐耳短发，圆脸，耳朵上戴着亮晶晶大耳环，穿白色的呢子大衣。看着就像是衣食无忧阔太太。
我有些犹豫，说：“我觉得让你女朋友先探探口风，帮咱们搭个线更方便。”
大眼立刻摇头，说：“不行，她是医院的护士，万一被医院领导知道她工作就保不住了。所以这件事还是要交给你，等你谈拢了我再出面。”
我想了片刻，说：“这单生意你想多少钱做？”
“保底一万。具体能挣多少钱就要看你的本事。我要不是形象差点，自己就去了。你可要加油啊！”
“那好吧，我试试。”
第二天一早，我便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永茂建材五金店。五金店不小足有二百多平，主要经营对外批发。店里还顾着三个店员，但并没看到陆远东的老婆闫静。陆远东看上去有5多岁，中等身材。手腕上带着金链子，抽雪茄。
又是一对典型的老夫少妻，看来有钱人都喜欢找年轻女人做老婆。因为我的切入点是陆远东老婆。也没在五金市场多过停留，而是根据大眼女朋友提供的信息到了奔奔上的小学。
把点踩好后，又开始返回殡仪店，计划等奔奔放学时我跟踪奔奔先确定陆长远住在什么地方。
在开车快回到殡仪店时，我在路边看到了牛鹏。只见牛鹏神色慌张的提着个方鼓鼓的手提袋，还不时东张希望。像是偷了东西似的。
我放下车窗想喊住他，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来去。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把车停在了路边，然后悄悄地跟上了他。
我倒要看看他在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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