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三舅。”当杨武从天而降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福灵心照，瞬间想到了哪里不对，是家里出事了。
“你小子神出鬼没的，是不是王城那边出了什么事？”苏烟帅叼着一根旱烟，吞云吐雾地问。
杨武轻点了点头说：“外公、大舅和二舅他们……都死了。”
旱烟抖了抖，烟灰落下，连烟头也掉落在了地上。
刚毅的男人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旱烟，可惜烟头已没，没办法再吞云吐雾，他淡淡说：“他们就这样走了？”
“嗯，全被峨眉山的人杀了，也都怪我……”杨武沉重地应了一声，便将前因后果与苏烟帅说了一遍。
苏烟帅完之后，手中的旱烟再一次起火，一团烟雾笼罩在他脸庞之上，看不清他的样子，他幽幽地说：“记得小时候，你外公对我很严厉，对你大舅和二舅稍好一些，对你娘是最好的，都说生女儿是贴身小锦袄，这话没错，比我们三个操心的货要省心得多，那时候你大舅最听话，你二舅又经常与外公对着干，而我呢最懒，最不喜欢读书，有一次，我第一次开始练武的时候，被你外公脱了裤子，狠狠地抽了一顿，鞭子都打断了三根，那时候我觉得你外公不近人情，死读书，心里恨死他了，所以我更加拼命地练武，还拜了一位武人为师，气得他差点把我赶出家门，后来我与别人打架，被人家打了一顿，那时候可惨了，那人家势力比我们苏家还牛气，一品太傅家的少爷，我那武人师傅也不敢找人家麻烦，是你外公领着我，直接敲了太傅的门，当着老太傅的面，拿着鞭藤又把我狠狠抽了一顿，说我不该欺负人，那时候，明明我是被欺负的，我真的不服，可是就在我开骂的时候，也不知道那太傅是抽了什么风，把他孙子喊了过来，让你外公一起抽打，当时我以为那太傅是不是疯了，一直等我长大后才明白，你外公其实是很疼我。”
“那一年，我突破了地海境界之后，我本来想要去向老头子炫耀一下的，可是他居然骂我不知道报效朝庭，个人强大算个屁，朝庭强大，才值得高兴，他骂着我，赶我去向你爹一样参军，成为一名统帅，不负我‘烟帅’之外，可是那时候他又怎么知道，其实我已经成为了护城战将的候选人了，我的使命就是保护王城的安宁，怎么就不是报效朝庭了，等我成为护城战将之后，我官列从三品，不比那些中将级别低，那时候我就不再想回老头子那里说这些事了，我觉得他一直就是一个老顽固，好像没有人接他吏部尚书的位置，就永远没出息一样，后来你娘和我说，我成为护城战将那晚，老头子醉得一塌糊涂。”
……
数十万大军的统帅，眼眸默默地流下了泪水。
有秋叶悄然地飘落，缕缕秋风抚过，将那硬汉的泪水悄然抹去，一切风过无痕。
日落慢慢地消逝之后，少年朝着那硬汉抛起了一坛酒，他们需要痛快醉上一场。
“老头子走好，以后就没有人敢抽我苏烟帅了。”硬汉灌了一口酒之后，大喝了一声之后，将酒洒向了天地。
硬汉醉了，他说了很多醉话，也狠狠地将少年骂了一顿，少年骂不还口，一直默默听着，他心中有愧。
东方渐白之后，少年扛着硬汉直接离开了军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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