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一玄在行驶途中的所作所为,一点不差的被传回到京城,成为京城很长一段时间的饭后谈资。
苏倾城听闻也只是在当玩笑话听了之后,便不在意,也没有过多的关注过。
花青奇在那天之后,也已经回了涟漪镇,不过季贞跟季孜默毒派了人跟在他的身后,放他回去是让他跟季轩打擂台,只是花青奇这个人,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可以保证他不会临时反悔,反过来帮着季轩。
所以,除了明面上的,背地里还有很多人跟着花青奇回了涟漪镇。
剩下的就是除馑女跟蔡陵夷的事情了。
“这个除馑女跟蔡陵夷还真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沉得住气。“红莲看着最近一直搜集的两个人的资料,“陈廷然不是说蔡陵夷跟你们的目标一样,你看看看他到现在,还真就什么也没有做。”
从上次子啊红莲这里跟除馑女见过之后,蔡陵夷真的就没有再关注过除馑女跟国师的任何事情,每天在府里就跟陈廷然还有季贞一起,商量着朝中势力的事情。
那劲头,都快比上陈廷然这个舅舅加客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蔡陵夷已经是急诊的客卿了。除馑女这边更是如此,没听在涟漪殿里,除了做法事,其他什么也没有做,就连之前一直说的让她从皇宫里出来,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蔡陵夷也就罢了,除馑女时间可不多了。”红莲计算着时间,最晚到万寿节结束的时候,除馑女一定要从皇宫里功成身退,不然倒时候,季轩回来。
就算除馑女不想牵扯进去,到时候也由不得她了。
苏倾城只是听着红莲抱怨,什么也没有说。像上次一样看了看窗外,下面那个卖包子的商家还在,人这一会已经换了一批。
看着兴致洋洋的苏倾城,“你以前不是很关注除馑女的事情的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放心吧,这两个人都不是一般的人,现在季孜缙的注意力又不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只要不是为了地方,他们应该没有问题。”
苏倾城也不觉得蔡陵夷真的就在旁边看着,任由事情发展,他们都清楚,季孜缙现在还没有给国师一个果断,就是因为蔡陵夷没有动作。
这在一开始可能留国师一命,但是这样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蔡陵夷跟季孜缙中间,早晚有一个人要先打破这个状态,只是这个时机是什么时候,就没有人知道了。
苏倾城也想知道,季孜缙对国师跟蔡陵夷的底线是哪里。
但是除馑女这边,苏倾城握紧了手里的那张纸,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红莲看到她手里的动作,“除馑女找你进宫,是为了什么事,你知道吗?”之前,除馑女突然让人从宫里传来了一个纸条,没有直接进摄政王府,而是辗转到了红莲这里,所以红莲今天才会把苏倾城找了出来。
把消息传给红莲,应该是不想王府里的人知道,就是不知道她想要瞒着的是季孜默还是蔡陵夷,或者两者皆有。
“不知道,”看了看天色,距离下朝的时快到了, 把纸条放在红莲的手里,“要是晚饭的时间我还没有出来,拿着这张纸条,让季孜默跟季贞到皇宫里找我。”
不是苏倾城信不过除馑女,而是她跟那个皇宫确实八字不合,每次进去总会大大小小的出些什么事。
“好。”红莲点头应道。
说完,看了眼阁楼下的那个卖包子的两个老人,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 一定要去涟漪镇走一趟,她倒是想知道什么样的地方,能够养育出这么多的妙人。
没有坐着王府的马车,直接让红莲给她备的车,到了宫门口,毫无意外的被拦了下来。
“是我,突然有些事想要进宫,放行吧。”
“是。”
绕过前朝到了后宫,苏倾城第一次明确的感受到,刘家寨那件事的后遗症,以前每次进宫,不管是后花园还是在去御书房的路上,总有络绎不绝的人,那些莺莺燕燕,就像是这座皇宫一样,从来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但是现在走在这个路上,到处都是空空荡荡,就连一向最热闹的御花园,此刻也只是三三两两,低着头快步通过。整个皇宫,空空荡荡的,犹如一座鬼城。
没有停留,熟门熟路的走到了涟漪殿,站在门口看着涟漪殿的殿牌,最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这是除馑女的字,直到有一次在书房看见蔡陵夷的字,她才发现,与其说是除馑女的字,倒不如说是蔡陵夷的字。
苏倾城一直没有理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能让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的字模仿的这么……神似。
“王妃,”流星出来看见站在门口的苏倾城,便说,“神女在里面等你好久了,您快进去吧。”
看到苏倾城的时候,流星的左手瞬间背到了身后,苏倾城看着手影,眸光一闪,面色无常的走了进去。
大殿中还燃烧着苏倾城最开始进来的时候,燃烧着的香,“离开这里之后,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王妃已经知道这个香的作用,岂会不知道,最吸引人的才是最致命。”用以后的寿命,支撑现在的一些精神力而已。
“所以,自己亲身经历过,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吃丹药,为什么会有人吃……大烟。”进殿之后,对着供奉在殿前的几尊大佛,拜了三拜。
“王妃也会被这样的诱惑迷惑吗?”除馑女看着她,“我认识的王妃好像并不是这样的人。”
“人有千面,又怎么能说的清楚呢。”苏倾城坐在除馑女旁边的垫子上,“不过这样的东西,不管是我的哪一面,应该都不会碰的。”
有的东西属性不分好坏,端看使用的人,存的什么心思,就像眼前燃烧的香,就像除馑女。但是有的东西,从一开始,本就是恶的,从来就不应该存在,比如季孜缙的丹药。
“那次匆匆一见,我本以为,应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见神女了。却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就见面。”视线放在旁边的除馑女的身上,“让我进宫,是有什么事吗?”
“上次见面,听闻王妃对蔡……发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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